若是換成是白日交戰,這些騎兵定然是另外一副面孔,黑夜,給了他們恐懼,數不清的敵人,讓他們畏懼。
闕機面色鐵青的看著不斷逃跑的鮮卑騎兵,讓大營變得更加混亂,大喝道:“膽敢後退者,殺!”言畢,一刀將一名驚慌失措,欲要向後方逃跑的騎兵殺死。
東部鮮卑的騎兵或許害怕闕機,但是中部和西部鮮卑的人根本不會買賬,我們是奉命來剿滅漢軍騎兵,如今軍營大亂,難道還不許逃跑。
不過在闕機的鐵腕手段下,大軍中央混亂的局面倒是好了不少,鮮卑騎兵再也不會不長腦子的向著大營的方向撤退。
“闕機已死,降者不殺!”呂布大喊一聲,身旁的飛騎跟著齊聲大喊。
兩千餘人的喊聲瞬間壓過了混亂的大營,鮮卑人中不乏有人懂漢話,口耳相傳,很快闕機陣亡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大營,鮮卑騎兵顯得更加混亂了,主帥都戰死了,還打什麼。
闕機聽到漢軍的喊聲之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這漢軍是在動搖鮮卑大軍的鬥志,他敢肯定,得知主帥陣亡之後,很多騎兵的選擇就是逃跑,他們中間大部分人都不是中部鮮卑部落之人,漢軍在各部落肆虐,與他們的干係不大。
“闕機大人有令,鮮卑的勇士們,殺光這些漢軍騎兵!”闕機臨機一動,讓麾下的騎兵,同樣大喊回應。
正在逃跑的鮮卑騎兵有些迷茫了,到底哪個訊息才是真的,不過漢軍騎兵就要殺來了卻是實實在在的,管闕機死沒死,自己活著就行,抱著這樣心思的騎兵不在少數。
喊聲讓呂布很快確定了闕機的位置,帶領五百騎兵,衝了過去。
闕機做夢也不會想到,漢軍的計謀一環套著一環,若是闕機不答話,鮮卑人定然會以為闕機陣亡了,會加快他們的潰敗,若是闕機答話,會給漢軍指明位置,只是無論選擇哪一個,結果都不好。
呂布驍勇,更兼飛騎善戰,衝鋒之下,鮮卑騎兵節節敗退,不斷衝擊著闕機好不容易組織的兵馬。
亂軍的衝擊,對於騎兵來說是致命的,戰馬的踐踏,將許多來不及尋找戰馬的鮮卑騎兵踏成了肉泥。
闕機不停的指揮著麾下的騎兵將這些逃兵衝散,只是一時間逃跑的騎兵太多了,讓闕機有些難以應付。
“飛鷹旗!”闕機眼神一縮,飛鷹旗的大名,他可是知道一些的,遙遙看去,但見一名漢軍將領,揮舞著畫戟,左衝右突,勢不可擋,片刻闕機就能斷定,此人定然是武藝高強之輩,畫戟他是知道的,正所謂百日練刀、千日練槍,但凡是使用槍類兵刃的,只要是名師傳授,一旦練成,定然不是尋常人能夠阻擋,而畫戟作為槍類兵器中比較複雜的兵刃,對於使用者的要求更大。
五百人趁著敵軍的散亂,毫不留情的殺入了闕機組織的騎兵中,騎兵之間隱隱的配合,讓飛騎爆出乎想象的戰鬥力,即使是闕機見了也不由為漢軍的戰力心驚。
越來越近了,闕機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戰意,他是鮮卑的勇士,在東部鮮卑之中,穩坐第一人的寶座,看著呂布這樣的對手,未免有些手癢,面對漢軍的衝鋒,鮮卑人這個大虧是吃定了,就算如此,他也要斬了呂布,讓漢軍見識一下鮮卑人的厲害。
似乎是心有感觸,衝殺中的呂布,將目光投向了鮮卑軍中的闕機。
闕機大喝一聲,拍馬迎向了呂布。
這是屬於鮮卑大軍的衝鋒,闕機身後數百名鮮卑騎兵亦是拍馬趕上,口中出一聲聲怪叫,在喊聲的刺激下,鮮卑人變得有些瘋狂,似乎這些喊聲,能夠讓他們變得無所畏懼。
手中畫戟一抖,雙腿輕輕踢了踢馬腹,身下的追風會意,陡然加,衝向了闕機。
畫戟與大刀碰撞,濺射點點火花,轉眼已是五合。
闕機越戰越驚,對方的力氣實在大的乎想象,畫戟的招式變換,讓人防不勝防,有兩次他就差點被畫戟刺中,反觀呂布,則是越戰越勇,畫戟上傳來的力道也是越的大了。
又是兩合過去,虎口迸裂的闕機有了退意,面對這樣的對手,他已經有些畏懼了,若是再堅持下去,恐怕只有身死一途,他不能死,東部鮮卑還有偌大的部落等著他去統領。
求生慾望的支配下,闕機虛晃一刀,勒馬而走。
闕機的後退,對於正在奮戰的鮮卑騎兵來說,是極大的打擊,一直以來,闕機在東部鮮卑中都是無敵的存在,沒想到卻敗在了漢人的手中,更多袍澤的死亡、大軍的混亂,讓他們有些清醒了。
“後撤!”闕機的呼喝,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