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高句麗的大軍士氣低落,城內大軍計程車氣亦是不高,長此以往,恐怕會生變啊。”金付面露擔憂之色,治理玄莬多年,他對玄莬的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
“哼,遼東軍乃是精銳,即便是沒有高句麗的兵馬,又豈會畏懼區區幽州軍。”陽儀冷哼道。
金付看向陽儀的目光有些低沉,當初陽儀兵敗逃到玄莬的時候,可是他在危急的時候為陽儀講話,沒想到轉眼陽儀就這般對他。
公孫康微微搖頭道:“晉侯麾下兵馬強壯,即便是玄莬城高池深,也絕不能輕視,尤其是晉侯麾下的騎兵,精銳無比,高句麗之所以敗,就是敗在了幽州軍騎兵的手上。”
若是拔奇在此定會大為贊同,拔奇麾下的騎兵滿打滿算不過五百人,營寨遭遇突變,一片混亂,騎兵難以進行有效的抵抗,否則高句麗有八千人,不會敗得如此之慘。
陽儀道:“大王,幽州軍夜襲高句麗大軍,我們何不效仿幽州軍,來個深夜襲營,說不定能夠取得奇效。”
公孫康眼前一亮,幽州軍的突襲是成功的,讓高句麗大軍人心惶惶,若是能夠以同樣的方法讓幽州軍敗北,對於幽州軍計程車氣是一個極大的打擊,不同於幽州軍的先鋒軍,城內城外可是有著萬餘兵馬,一旦先鋒大軍出現劣勢,迎接他們的就是遼東軍的反撲。
先鋒對於一直大軍而言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先鋒大軍全軍覆沒的話,不用說大軍計程車氣會陷入到最低谷。
金付見公孫康意動,急忙道::“大王,幽州軍用此計令高句麗大軍敗退,豈會沒有防範,若是突襲敵軍不成,反倒為敵軍所趁,則玄莬危矣。”
“金太守何必如此守成,城內的兵馬不輸於幽州軍,死戰之下,鹿死誰手尚且未知,有我王親自坐鎮,何愁不能破幽州軍。”陽儀道,不是他不懂得感恩,而是經過一場戰敗之後,他急切的需要提高自己在公孫康心中的地位,若是這次的計策能夠成功,他依舊是昔日的陽儀。
“好,就以陽儀將軍之計,今夜偷襲幽州軍。”公孫康緩緩道,幽州軍將他逐漸的逼上了絕境,若是不能改變眼前的情況的話,迎接他的必將是失敗,作為遼東公孫家之人,他不想失敗,他還沒有來得及大展宏圖,怎麼能這般輕易的敗在呂布的手中。
看似突襲,實則也是公孫康對戰幽州軍的最後一博,若是能夠成功,就能在極大程度上緩解玄莬的危機,到時候和鮮卑人取得聯絡之後,未嘗不能令呂布撤軍,而今最為緊要的就是時間,遼東軍敗的太快了,不僅出乎了黑冰臺的預料,亦是出乎了公孫康的意料,否則公孫康就能從容佈置抵擋不住幽州軍之後的事宜。
月光靜靜的籠罩著大地,幽州軍營寨內一片安靜,昨晚的大勝,極大的鼓舞了先鋒大軍計程車氣,許多士兵在睡前甚至還在討論昨晚的戰鬥。
月光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影,足足八百餘名騎兵,手中的弓箭已經上弦。
營寨上方計程車兵似乎沒有現不遠處的危機,勝利,讓營寨外的暗哨也大意了一些,直到兩名遼東軍士兵不小心踩到了樹枝,才引起了一名暗哨的警惕。
“何人?”士兵死死的盯著出聲響的地帶,環刀緊握在了手中。
戰馬上,陽儀手中長刀奮力向前一揮,大喝道:“殺光幽州軍!”
密密麻麻的騎兵殺出,在寂靜的夜色裡格外的引人注目。
負責暗哨計程車兵當即意識到了不對,己方的騎兵沒有走出營寨,在這樣的夜晚有一支騎兵向營寨而來,必定是敵人了。
“敵襲!”暗哨大喊道,手中用來示警的銅鑼亦是被敲響。
響聲吸引了遼東騎兵的注意,一陣密集的箭雨襲來,暗哨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用銅鑼示警,戰馬奔騰的聲音,已經將營寨上方的幽州軍驚動。
陽儀見幽州軍果然沒有太多的防備,大喜不已,這可是建功立業的絕佳時機,從幽州軍征戰到現在,在戰場上很少有吃虧的時候,而他陽儀就是擊敗幽州軍,挽回遼東劣勢的猛將。
“殺!”見士兵清除營寨外的障礙之後,陽儀興奮的帶領騎兵殺了進去。
敵襲的訊息,在幽州軍的營寨內傳開,沒有火光,甚至沒有士兵的驚叫聲,示警銅鑼,睡夢中驚醒計程車兵急忙抓起手旁的兵刃,向著各自伍長、什長、屯長的方向聚攏而去,這樣的演練,他們之前已經做過很多次了,軍中計程車兵能夠保證在沒有光亮的情況下完成集結。
陽儀感覺眼前的營寨給人一種太安靜的感覺,沒錯,他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