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率領士兵出現在城門處,在百姓間引起了極大的恐慌,許多膽小的百姓甚至悄悄離開,不過一些膽大的百姓,也是好奇的打量著幷州軍,見幷州軍並沒有傳說中的那般蠻橫,也是有些疑惑。
“諸位,我乃是幷州軍校尉,晉侯奉聖上之命,治理河東,河東太守不知天威,竟然率兵抵抗,導致河東陷入戰亂之中,晉侯對待百姓寬厚,若是諸位有親人在幷州或者是安邑,皆可得知一二,衛長作為聞喜縣令,聽從河東太守之命,固守聞喜,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來人,將衛長的頭顱取下,與屍體縫合在一處,厚葬之,城內百姓可前往祭奠。”陳蘭道。
百姓看向幷州軍的目光更加的疑惑了,這難道就是衛長眼中十惡不赦的幷州軍,攻破城池後會屠城的幷州軍,一些百姓開始懷疑衛長當初的言論了。
“諸位,晉侯不久就會派遣官員前往聞喜,到時登記在冊的百姓皆可分得田地,這也是幷州的規矩。”陳蘭說完,帶領士兵離去,留下面面相覷的百姓。
百姓有些凌亂了,因為幷州軍的行徑,和傳說中似乎大相徑庭,分田,他們是窮苦百姓,更多的是依靠給城內一些大戶種田,勉強能夠填飽一家人的肚子,原本許多百姓也是有田地的,不過他們手中的田地,漸漸匯聚到了少部分人的手中,只要是百姓,就沒有不想得到田地的。
百姓議論紛紛,更多的是在議論陳蘭所言的分田之事,也有部分人想著去城外祭奠衛長。
城內的世家得到這個訊息之後,恐慌了起來,陳蘭的話代表的就是幷州的意思,幷州軍要分田,豈不是說會向他們動手,聞喜的田地可大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普通百姓更多的只是一些下田罷了,這些也是世家看不上眼的,下田一年能有多少收穫。
世家雖然恐慌,卻是不敢在城內作亂,幷州軍強橫的實力在那放著,想要作亂,除非是不要命了,衛家在河東如此厲害,不還是失敗了嗎,他們打算向魏延妥協,哪怕是得到一點補償也好,總比被幷州將田地從他們的名下划走要好得多,不是他們不願意離開河東,而是離開了河東之後該怎麼辦呢,不比衛家和裴家,他們就是聞喜的小世家,平常或許衛家和裴家連看上一眼都不會。
不提聞喜的世家,徐晃到達朝歌城後便點齊五千兵馬馳援蕩陰,只要蕩陰還在幷州軍的手中,他就有信心守住蕩陰城。
蕩陰城外的戰爭也是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尤其是冀州軍將床弩固定在馬車上,將長槍粗細的箭矢射到城牆上時,對於城上的守軍而言是巨大的麻煩,甚至有五架霹靂車在弩箭之下損壞,而但凡是被弩箭射傷計程車兵,絕對沒有存活的道理,床弩之威,也在這一刻體現了出來。
有著床弩的壓制,冀州軍數次登上城牆,皆是被城內的守軍擊退,蕩陰城雖然不大,城牆也有三丈厚,這也是河內太守張楊防止冀州兵馬命人修建的,此時倒是幫助了幷州軍,三丈寬的城牆,足夠騎兵在上面策馬衝鋒,只要運作得到,是不會傷害到己方士兵的,而動用騎兵在城牆上,只是到了蕩陰比較危急的時刻。
當然,騎兵用來守城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數次在蕩陰城危急的時刻,都是狼騎將士策馬將衝上城牆冀州軍擊退,這也導致雖然冀州軍屢次攻上城牆,卻沒有佔到便宜。
足足持續了十日的攻城,也讓冀州軍的人數銳減到了兩萬五千餘人,其中還有上千的傷兵,至於說重傷計程車兵,基本上都不會活下去的,往往就是袍澤給他們一個痛快的,雖然袍澤極為不忍,這也是為了不讓受傷的袍澤承受更大的痛楚。
其實執行這個命令計程車兵,心中只有淒涼,同為冀州軍計程車兵,他們自然不想這麼做,戰場上哪有不受傷的,或許以後被殺的就是他們了,經歷這樣的事情多了,他們也就漸漸的麻木了,為了不影響軍心,袁紹甚至單門組建了一支戰場清掃隊,他們的任務就是清掃戰場,讓那些受傷慘重計程車兵,不會給大軍帶來拖累。
冀州軍中,袁紹與帳內的將領謀士也是一籌莫展,蕩陰城太頑強了,有了床弩的壓制之後,他們雖然給守軍帶來了一定的創傷,但是許多幷州軍計程車兵帶傷守衛蕩陰,表現的十分頑強,而袁紹得到這個訊息,也是有些驚訝,在冀州軍中,除了將領之外,他沒有現普通士兵有這樣的意志。
“諸位,蕩陰城內可戰之兵最多不過三千人,當一鼓作氣攻下蕩陰。”袁紹道。
“主公,如今幷州軍攻破了安邑,不出數日便會平定河東。”逢紀覺得還是將剛剛得到的訊息說出來為好。
袁紹聞言面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