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看向司馬徽的目光更加的詫異了,自從到了晉陽之後,除了見到《漢書》之後,司馬徽很少有如此恭敬的一面,對於呂布的算術,也是多加責難,以水鏡山莊為計程車子也不在少數,他們大多代表的是世家,自然不希望呂布聲名鵲起。
而事關身家性命,司馬徽也不能例外,他不想被軟禁在晉陽,即便這只是諸葛亮的猜測。
“此時已經快到正午,不若德操先在城內歇息一日,明日一早再行返回荊州也是不遲。”蔡邕道。
司馬徽道:“荊州之事緊急,還望伯喈先生見諒。”
話說到這份上,蔡邕笑道:“德操可曾收拾妥當?老夫這裡亦是有書相贈。”這也是蔡邕的規矩了,但凡是見到知名的人士,在臨行之前,蔡邕都會以收藏的書籍相贈,有了紙坊之後,蔡邕的每份藏書,皆被印刷了很多。
“多謝。”司馬徽急忙道謝,但凡是被蔡邕收藏的書籍,絕對是很稀有的,帶回荊州也是一件美事。
得到水鏡山莊計程車子即將出,而蔡邕親自相送之事後,賈詡命人阻攔之後,急忙求見呂布,在呂布的叮囑裡,水鏡山莊之人是佔據很大的比重的,尤其是一名叫做諸葛亮之人,是必須留在晉陽的,蔡邕是呂布的恩師,僅僅是這層關係,有蔡邕出面,他就不敢胡來。
呂布聽完賈詡的話後,眉頭緊鎖,不得不說司馬徽等人這一手玩的很漂亮,蔡邕是知名的大儒,更是他的恩師,有蔡邕出面,沿途定然是毫無阻礙的,即便駐紮在學堂外的是高順,也很難阻攔。
“且隨本侯前往一看。”呂布道。
蔡邕與司馬徽談笑風生的走出了晉陽學堂,看著外面密密麻麻計程車兵,蔡邕驚異道:“何以學堂周圍有如此多計程車兵?”
鎮守學堂的乃是高順,見是蔡邕,急忙上前行禮道:“蔡大人,晉侯命在下駐守在此,防止有宵小之輩靠近學堂。”
蔡邕神色稍霽,向著司馬徽笑道:“奉先也是用心了,此處乃是晉陽,何人敢作亂?”
司馬徽身後的諸葛亮則是細眼打量著學堂外計程車兵,這些士兵與剛來到學堂之時計程車兵迥然不同,從他們的身上,諸葛亮感受到的是凌冽的殺意,這樣的殺意,定然是軍中的百戰精兵,由此可見,呂布對晉陽學堂內計程車子的確是動了心思,不過呂布沒有真正去做,他們亦是沒有證據,就算是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而且蔡邕等人出現的時候除了這位叫做高順的將領,其餘士兵目不斜視。
“晉侯用心良苦,老朽佩服。”司馬徽笑道。
蔡邕渾然沒有聽出司馬徽語氣中的諷刺,向高順道:“先行散去吧,這位乃是水鏡山莊的司馬德操先生。”
高順的神色微微一滯,水鏡山莊之人可是賈詡特意囑咐要留下的,不過出面的是蔡邕,讓他感到棘手。
心思一動,高順抱拳道:“蔡大人,晉侯言稱,若是水鏡山莊之人離開晉陽,會親自相送,卑職這就命人告知晉侯。”
司馬徽神色微變,從高順的舉動中,他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急忙道:“老朽不過是荊州一閒雲野鶴罷了,何勞晉侯相送,荊州之事緊急,請將軍代為轉告晉侯。”
“德操先生何須如今焦急,待奉先到來之後,老夫讓奉先派遣快馬相送,豈不是能夠更快返回荊州。”蔡邕笑道。
諸葛亮微不可察的拉了拉司馬徽的衣服。
“多謝伯喈先生。”司馬徽道。
諸葛亮神色間則是流露出淡淡的自信之色,就算是晉陽學堂之外有大軍駐守又能如何,只要蔡邕將他們送出壺關之後,一切就不是呂布說的算了,再說蔡邕是聞名天下的大儒,由他送出去的人,再被呂布抓捕回來,蔡邕的顏面將置於何處,可以說,蔡邕選擇相送,呂布的陰謀就已經不能得逞了。
“主公,不若放水鏡山莊之人離去。”前往學堂的途中,賈詡低聲勸道。
“文和此言何意?”呂布疑問道,他可是明白諸葛亮的能量,若是讓他回到了荊州之後,日後定然會成為幷州的一大勁敵,呂布沒有和世家合作的覺悟,似諸葛亮不願意留在幷州,已經是表明了立場。
賈詡解釋道:“主公,有蔡大家親自相送,若是荊州之人在主公治下出事,天下人會如何看待蔡大家,如何看待主公,主公不僅要送荊州之人離去,還要確保他們的安全。”
呂布眉頭緊皺“哼,竟然想到讓恩師相送,著實可惡。”蔡邕的面子他不能不給,想必水鏡山莊的人也是看到了這一點。
“主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