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在話語中渾然沒有了對於漢室的尊重,原先郭嘉雖然對於荊州不滿,在提及劉表的時候仍舊會稱之為聖上,在荊州將呂布定為逆賊,聯合諸侯攻打併州的時候,最後一絲尊重,也從郭嘉的心中消散。
呂布對此卻是不置可否,不管荊州有何動作,始終是敵人,而今的幷州可以說是沒有絕對的盟友的,為了利益,就算是兄弟還會反目。
“若是主公奪取冀州之後,就有了逐鹿中原之基業,屆時以幷州軍之強悍,更兼冀州富庶,放眼天下諸侯,何人能敵。”郭嘉語氣中有些興奮。
兗州的曹操表現出了足夠的野心,且有已經死去的幽州牧劉虞之子在兗州,想要與荊州對抗的心思昭然若揭。
一旁的張遼聽到郭嘉的言辭之後,心中一動,目光炯炯的看向呂布,無論呂布有著什麼樣的選擇,張遼都會堅定不移的跟隨在呂布的身後,這是出於對呂布的絕對信任。
呂布沉默片刻道:“漢室不仁,竟然如此對待幷州,就休怪他日本侯不義,想必奉孝也已經看清了而今天下的形勢,只要有了足夠強的實力,就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郭嘉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呂布的話語雖然簡短,卻是流露出了很多的意思,一個崛起的幷州,絕對值得幷州的官員傾盡全力去支援,經過對戰諸侯聯軍勝利之事後,幷州的凝聚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主公,不知何時進攻鄴城?”郭嘉問道。
呂布道:“待軍中將領到齊之後再商談此事。”
兩人在帳內暢聊大約一刻鐘,得到命令的各部將領到齊,見到帳內的郭嘉,不少軍中的將領紛紛上前行禮。
郭嘉雖然年輕,卻是用他的智謀令軍中的將領折服,這也是張遼甘願聽從郭嘉調遣的原因,在軍中,無論你的身份地位有多高,若是表下出來的能力不足以支撐起現有地位的話,會引起軍中將士的反感。
輕咳一聲,呂布緩緩道:“而今幽州軍與幷州軍加在一起大約有五萬之眾,如果冀州軍願意出城與我軍決戰的話,取勝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然而我軍太過強悍,竟然在壺關外將諸侯聯軍擊破,此時冀州上下可謂是人心惶惶,談及幷州軍色變,如此形勢下,本侯也是有些無可奈何啊。”
軍中的將領出陣陣的笑聲,隨之而來的卻是自豪感,幷州軍付出代價,卻是讓幷州軍的將士前所未有的鬥志高昂,以得勝之師對陣冀州軍,即使沒有幽州軍存在,以兩萬幷州軍也足以將冀州軍擊潰,這就是士氣。
“不過,鄴城是必須要拿下的,最初本侯執掌幷州,鮮卑聚集十萬之眾攻打雁門關,袁紹卻是在這等危急時刻攻打壺關,其心可誅,而後袁紹更是在本侯攻打河東之時領兵攻打蕩陰,以致於數千將士葬身蕩陰城內,若是冀州不滅,他日定然會給幷州打來更大的威脅。”呂布沉聲道。
帳內的將領為呂布短短几句話調動了怒火,冀州軍的行徑在他們看來絕對能夠稱的上是背信棄義、不知廉恥。
“雖說冀州軍有五萬人,我軍的實力亦是不弱,待輜重到達鄴城之後,對鄴城起進攻。”呂布道:“幽州軍駐紮在距離幷州軍五里之地,遙相呼應。”
“喏。”郭嘉拱手道。
商談完軍中之事已經是深夜,呂布走出營帳,感受著深秋的涼爽,心中卻是不能平靜。
“主公,夜深了。”典韋提醒道。
呂布問道:“典韋,你覺得本侯什麼樣的人?”
典韋一時間語塞,不知從何說起。
呂布微微一笑,心中明白,隨著地位的提升,他與軍中將領之間的情感肯定沒有之前那般的隨意了,這也是實力上漲之後必然形成的結果,若是軍中的將領和治下的官員對他缺乏足夠的敬畏的話,卻是會影響到治下的安穩。
天氣漸漸轉涼,來自幷州的物資卻是及時的運送到了軍中,諸侯聯軍在攻打壺關的時候,卻是沒有破壞河內的水泥路,水泥路為諸侯聯軍運送物資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鄴城城高五丈,有七座城門,引漳河之水,護城河之寬廣不是尋常城池能夠比擬。
雖說鄴城宏偉,卻是不能阻擋幷州軍和幽州軍將鄴城攻破之心。
兩百架霹靂車在城東一字排開,霹靂車的兩旁則是狼騎和飛騎,黃忠率領的烈陽弓騎,則是在戰場上的活動打探冀州各地的訊息,一旦現有援兵到來,及時將訊息傳回軍中。
狼騎的戰鬥力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現,雖說幷州軍的將士沒有真切的見到狼騎在戰場上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