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張魯的這般說辭,紛紛閉口不言,一些人更是不明白,為何張魯對於劉備如此排斥,畢竟劉備代表的乃是漢室。
“主公,而今晉侯尚且沒有發兵,待晉侯領兵前來之後,讓他見識一下漢中大軍的厲害再說此事不遲。”張衛道。
張衛乃是張魯之弟,在軍中以驍勇善戰著稱,深得張魯的信任。
“主公,馬超在涼州之際,曾經率軍攻打長安,與晉侯之間有著頗多的仇怨,而今馬超領兵駐紮在沔陽,是否有些不妥?”楊松趁機道。
他與龐統的密謀之中,馬超就是一個十分關鍵的人物,馬超驍勇善戰,且頗有謀略,若是駐守在沔陽的話,對於長安大軍進入漢中極為不利。
張魯搖頭道:“馬將軍勇猛,駐紮在沔陽有何不妥之處。”
“主公,馬超在麾下有著數百名騎兵,且在沔陽軍中善於拉攏人心,揚言來日會率領兵馬殺回涼州,奪取漢陽。”楊松低聲道。
張魯面色一緊,他心中對於投靠呂布雖然有疑慮,並不代表他會讓麾下計程車卒跟隨馬超征戰涼州,若是這般的話,就是與呂布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張魯之所以對呂布不反感,就是因為呂布對待百姓的態度上與他有著相似之處,在這一點上,兩人可謂是有著共同的認識。
“楊昂將軍,你率領兩千士卒,協助馬超鎮守沔陽,楊柏,本官命你前往沔陽軍中。”張魯命令道。
“喏。”兩人齊聲抱拳道。
最初馬超剛剛到達漢中的時候,張魯對於馬超是極為欣賞的,甚至想要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馬超,卻是在楊松等人的勸諫下沒有這般做,在他們看來,馬超是極有可能會給漢中帶來災禍之人,畢竟馬超得罪的乃是晉侯。
即便如此,張魯還是任命馬超率領兵馬鎮守沔陽,防止長安和涼州的兵馬,並且封馬超為祭酒。
此祭酒與之軍中職務是沒有太大的關聯的,張魯在漢中提倡五斗米教,自稱系師,初來學道者,則是稱之為“鬼卒”,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被封為祭酒,並且張魯在各地設立“義舍”、“義米”、“義肉”,免費供過往的行人吃,甚至免費安排住宿,這也是劉璋對於張魯忌憚的原因。
張魯的五斗米教,在一定程度上就是黃巾的濃縮,黃巾是何等可怕的存在,經歷這麼多年,黃巾仍舊頑強的生存著,當然張魯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有錯誤之處,畢竟他們真正在為百姓去考慮。
其餘人離去之後,楊松卻是單獨留了下來,與張魯商談了一番,不過看楊松走出太守府的神色,顯然沒有取得預想中的效果。
張魯就算是痴迷於五斗米教的事情,在大的方面還是看的比較透徹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雄踞漢中多年,呂布欲要奪取漢中,在情理之中。
漢中北瞰關中,南蔽巴蜀,東達襄陽,西控秦、隴,若是劉備佔據漢中之後,就有了能夠進一步威脅長安的資本。
龐統在漢中待了數日,得到滿意的答覆之後,向張魯請辭,張魯親自遠送,對於龐統極為禮遇。
自從在涼州兵敗,馬超投靠張魯之後,見張魯對自己頗為重視,自然是極為欣喜,然而張魯手下的文官武將對自己卻是有著頗多的防備,尤其是呂布在長安屯兵五萬之後,更是讓張魯麾下不少官員對於馬超有些忌憚。
馬超鬱悶下,向張魯請求領駐紮在沔陽,沔陽臨近武都,當初馬超曾經佔據武都,在涼州是何等風光的人物,自然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領兵殺回涼州,誰能知道酒後失言,這番話卻是傳到了張魯等人的耳中。
楊昂和楊柏的到來,讓馬超對於大軍的掌握出現了不小的鬆動,這段時間以來,憑藉著高超的武藝,他的確是取得了軍中不少將士的好感,然而這些將士之前畢竟是張魯麾下,而楊昂和楊柏在軍中威望不低。
尤其是得知晉侯的使者前往漢中,受到了張魯的禮遇之後,馬超的心中更是有些鬱悶,他之所以投靠張魯,就是看中了張魯能夠在益州與劉璋對抗多年,定然是有野心之人,而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之後,他發現張魯對於軍中之事並不是很上心,而是醉心五斗米教,按照形勢這般發展下去,張魯極有可能會投靠呂布,到時候他豈不是成為了晉侯麾下的武將,這一點是馬超所不能忍受的。
雖然馬騰不是死於呂布的手中,與呂布卻是有著間接的關係,縱然他對呂布有著一定的敬意,卻不會影響他心中的仇恨。
“馬將軍,本將軍亦是奉命而來,還望將軍體諒。”楊柏淡淡的說道,看向馬超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