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妨命人暗中拉攏張魯,若是張魯願意投靠主公的話,則劉備縱然是佔據了西川,也難以成事。”龐統道。
呂布眼前一亮,之前一直想著如何從劉璋的手中奪取益州,倒是忽略了漢中還有這麼一個關鍵的人物張魯,張魯能夠在益州與劉璋分庭抗禮,與劉璋不和,若是能夠利用得當的話,或許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想到張魯,呂布不可避免的會想到在漢中潛伏著的黑冰臺勢力,得到呂布的允諾之後,黑冰臺更是將勢力向著益州其他城池蔓延,為呂布打探更多有用的訊息,如果有黑冰臺從中相助的話,說不定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訊息。
再說秦國暗中隱藏起來的財富就在益州之中,若是劉備得到這筆財富的話,實力必然能夠得到更大程度的提升,之前黑冰臺就在益州擁有著不小的影響力,否則黑冰臺如何謀取益州。
而今呂布已經站在了天下諸侯的對立面上,沒有必要對諸侯留手,再說諸侯之間也不是緊密無間,從兗州最近的動靜來看,其有奪取荊州之心,不過礙於大軍沒有恢復,無法進攻荊州罷了,至於說漢室在荊州,對於此時的曹操沒有任何的影響,他暗中控制著劉和,恐怕會在攻打荊州的時候,將劉和推出來,而劉備斷然不會讓曹操這般計謀得逞,如此一來的話,天下就有了兩個皇帝,有了兩個之後就有可能會有第三個、第四個。
到時擁有漢室所帶來好處,就蕩然無存了。
當然,曹操勢必明白這樣的道理,才沒有貿然的將劉和推出來。
“本侯決議派遣使者前往漢中,暗中說服張魯,不知何人願意前往?”呂布道。
龐統猶豫片刻之後,上前道:“屬下願意前往,說服張魯投靠主公。”
呂布笑道:“有士元前往,此行無憂矣,不過漢中形勢複雜,士元當注意自身安危,若是事不可為,無需勉強。”
“喏。”龐統拱手道,從呂布的話語中,他感受到了濃濃的關懷之意。
“張魯賴以倚重的謀士有兩人,一為閻圃,二為楊松,楊松生性貪婪,士元前往漢中的時候可從本侯府庫中挑選一些物品,用以收買楊松,若是有楊松從一旁協助的話,士元此行就簡單了很多。”呂布道。
龐統離開州牧府後,奉命前往侯府,如今晉陽雖然也有侯府,與長安的侯府比起來卻是差了一些,侯府,代表的乃是呂布的身份,而今侯府更是在昔日大漢皇宮所在的位置,雖然接連的戰亂讓長安城內的皇宮毀壞的差不多了,但是內外城仍舊是涇渭分明,內城的規模不是晉陽能夠比擬的。
呂布聽從了賈詡等人的建議,將長安的重要官員,聚集在內城,其中不乏一些身份顯貴之人,普通的百姓則是居住在外城。
有著呂布的命令,龐統進入府庫之中,看到府庫內的東西,與當初的沮授有著一般的反應,不過龐統可沒有手軟,挑選的東西,盡皆是珍貴之物,匠作坊特意為呂布打造的夜光杯,非是出售給商人的月光杯那般,通體透亮,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挑選了整整一馬車,龐統在五十名親衛的護送下,向著漢中而去。
對於此行的安危,龐統卻是沒有任何的擔憂,張魯必然不敢對他如何,畢竟長安此時屯兵五萬,若是他在漢中遭遇不測的話,隨後倒黴的必然是張魯。
前往漢中的途中,龐統對於張魯亦是有了一定的瞭解,劉璋的口中,張魯是米賊,但是在漢中和巴郡,張魯卻是有著劉璋難以比擬的威望,五斗米教更是對張魯有著狂熱的崇拜,劉璋數次派遣大軍攻打張魯,皆是無功而返。
進入漢中的地界之後,道路突然變得狹窄了很多,看著林立的山峰,縱然是以龐統的心性也不由感嘆道路的艱難,一行五十餘人尚且前進的如此困難,騎兵更是牽著戰馬前行,即便是大部兵馬前來的話,也難以起到太大的效果,除非對於益州的地形有著詳細的瞭解。
不然的話,只需要在沿途埋伏兵馬,就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軍師,不想蜀道如此艱難。”隨行的統領正是黃忠之子黃敘。
“黃小將軍,蜀道不難的話,當初高祖如何在蜀中成事,奪取天下。”龐統笑道。
黃敘眉頭微皺道:“如此說來,誰人能夠奪取益州的話,就能夠稱霸天下了?”
龐統搖頭道:“非也,若是如此的話,劉璋為何會這般擔憂主公的大軍到來,事在人為也,當初主公佔據幷州之時,幷州是何等的貧瘠,人口不過兩百萬,麾下兵馬不過數千,而今主公卻是擁兵十餘萬,令諸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