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開始,讓張直原本的自信,漸漸的消散,守軍之中,有八成乃是沒有經歷過真正戰爭計程車卒,他們遭遇過的僅僅是賊寇,那些見到大軍到來就會望風而逃的黃巾軍,一旦碰到強大的敵人,他們只會顫抖和恐懼。
數名士兵見到身邊袍澤的慘狀之後,發出驚恐的喊叫聲,而後向著城下跑去,卻是為監督戰場計程車兵斬殺,血腥的一幕幕,非但沒有讓守軍從戰爭之中成長起來,更是加深了他們內心的恐懼,不少士兵甚至呆呆的站在城牆上,戰場上的殘酷給了他們巨大的衝擊。
張直長嘆一聲,走下了城牆,原本挺直的腰桿,卻是在這一瞬間彎曲了不少,他最大的依仗,而今看來就是一場笑話。
剛剛回到軍中,就得到張琪求見的訊息。
“張將軍,晉侯派人傳來訊息,若是張將軍肯投靠的話,濟南郡的都尉仍舊是將軍。”說到這裡,張琪也是有些羨慕,一郡都尉,已經是有著不低的地位了。
張直道:“本將軍願意投降!”
張琪不解的看了張直一眼,從之前張直話語中流露出來的訊息,顯然是想成為一部主將,不想卻是在大軍到來的第二日就改變了決定。
城門吱吱呀呀的開啟,張直率領軍中將領前往城外迎接呂布的大軍進城。
見到人前的張直,呂布點頭道:“張將軍能夠棄暗投明,本侯甚是欣慰,進城之後的事情,有勞張將軍了。”
“此乃屬下分內之事。”張直急忙抱拳道,同時感受到了呂布對於他的重視,縱然呂布是在戰馬上,地位上的巨大差距,讓張直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大軍進城之後,迅速將城門掌控,城內計程車卒,亦是成為了大軍的俘虜,等待著他們的,或許是被選中加入軍中,不然就是遣散。
“主公真乃神人也。”典韋恭維道。
呂布笑道:“對付敵軍,你要知道他畏懼什麼,需要什麼。”
典韋點頭道:“主公,而今我軍已經攻佔了濟南郡,不若派遣軍中計程車卒裝扮成青州軍奪取臨淄。”
“不要小看了我們的對手,不出所料的話,我軍到來的訊息,早已經傳到了臨淄。”呂布道:“此番鎮守青州的乃是袁譚,臨淄城內更是有著兩萬兵馬,想要將臨淄攻破,極為困難,而本侯需要的就是讓臨淄陷入動盪之中,從而讓袁紹不得不與我軍決戰。”
“主公英明。”典韋讚道。
令呂布感到惋惜的是匠作坊內剛剛得到的器械竟然沒有打造出來,否則對戰袁紹的話,大軍的折損將會更小,尤其是連弩,呂布可是寄予厚望,這種戰爭利器若是出現的話,將會是諸侯大軍的噩夢,呂布甚至在心中籌劃著組建一支強弩軍,上萬強弩兵一起進攻將會是何等的壯觀。
臨淄城內,此時已經是人心惶惶,行走在街道上的百姓和士兵,神色間難掩慌亂之色,最為主要的原因,就是呂布的大軍來了,而且已經攻佔了東平陵,也就說呂布的大軍隨時能夠來到臨淄城外,威脅到臨淄的安全。
袁譚在青州的時間不短了,而他平時最為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抹黑呂布,這種事情,不僅僅是袁譚在幹,其他諸侯也是如此,只有讓呂布的形象在普通軍民心中更差,他們的統治才會更加的穩固,這也是聽到呂布大軍到來,城內軍民驚慌失措的原因。
就在這時,一股有關呂布對待百姓是如何仁慈,而今冀州的情形,以及平原郡和濟南郡的情形,傳到了臨淄,不少百姓對於這等訊息卻是有些將信將疑了起來,畢竟之前他們得知的訊息都是呂布如何的殘暴,而今乍然聽到呂布對待百姓仁慈,終究是有些難以相信。
州牧府內,袁譚神色間滿是擔憂,雖然沒有真正的與呂布交過手,他卻是明白呂布大軍的可怕之處,為了應對呂布的大軍,袁譚甚至將青州大部分的守軍聚集到了城內,此時城內的兵馬在數量上更是達到了兩萬人,呂布麾下的大軍滿打滿算能夠動用的不過一萬五千人罷了,且袁譚有著城池的優勢,然而袁譚仍舊有著不安的感覺。
“而今呂布率領大軍已經到了濟南郡,可恨的是東平陵的守將張直,竟然選擇了投降,城內有著三千大軍,糧草更是足夠三千大軍半年所需。”袁譚咬牙道。
軍中將領聞言,則是不置可否,袁譚將青州的大軍聚集在了臨淄,足以看出他心中的畏懼,東平陵的兵馬不過三千人,在守城器械方面更是缺少,如何抵擋呂布的大軍。
臨淄令王修道:“將軍無需擔憂,臨淄城內有著數十萬軍民,若是能夠齊心協力對抗呂布,未嘗不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