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與願違,雖說李復有一萬五千大軍,但擁有了精銳騎兵袁譚在戰場上可謂是所向披靡。
兩軍交戰之時,袁譚直接以三千騎兵為先,將黃巾軍的陣營衝開,而後率領步卒掩殺,將黃巾軍殺的是屍橫遍野,降者甚多。
李復失敗的訊息傳到軍中,管亥震動,原本他也是沒將袁譚放在眼中,不過是仗著袁紹的餘蔭罷了。
見軍心已經不可用,管亥只好收攏兵馬無奈的離去。
城牆上,太史慈看到黃巾軍如同潮水般退去,長舒了一口氣,黃巾軍接連的攻城,莫說是普通士卒,就連他也有些吃不消,他已經連續半月沒有走下城牆了。
守軍爆發出震天的呼喊聲,黃巾退了,他們的家園守住了。
孔融當晚就在府中擺宴慶賀,席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次日,袁譚就率領大軍趕到,劇縣的守軍再次陷入到了緊張之中,待看清是青州袁譚的旗號之後,許多將領暗中鬆了一口氣,袁譚再怎麼說也是朝廷任命的青州都督,算是己方的兵馬。
太史慈聞訊趕到城上,面色有些低沉,袁譚在這種時候趕來,絕對不是馳援北海那麼簡單,從平原到北海的距離不遠,若是袁譚有心,恐怕早就趕來了。
“國相,袁譚氣勢洶洶而來,恐怕是來者不善。”孫邵道。
孔融冷哼道:“袁譚是青州都督,本官還是北海國相呢,若是袁譚敢攻打北海,本官定會稟明聖上。”
孫邵暗中搖頭,這種時候拿朝廷來壓袁譚,恐怕是很困難的,朝廷是什麼樣的,他比誰都清楚。
“孔融,本都督率領大軍擊破黃巾餘孽,解除了北海的危局,為何不開啟城門,迎接本都督進城。”袁譚大喝道。
孔融拱手道:“袁都督領兵馳援,本官感激之至,然而城內經過戰爭之後,一片混亂,不若袁都督就駐紮在城外,本官命人前往犒勞大軍如何?”孔融雖然自傲,卻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去激怒袁譚的。
“孔融小兒,莫非是看不起本都督不成,本都督率兵而來,汝卻拒之門外,是何道理,莫非以為本都督麾下兒郎好欺負不成?”袁譚怒道。
“國相,袁譚所圖,恐怕是北海,當小心謹慎。”太史慈道。
孔融微微點頭,他豈會看不出袁譚的用心,這也是北海危難,他始終不求援的緣故,雖說袁家有著四世三公的名頭,但孔融卻是看不上眼,而且從袁紹的表現來看,是有野心之輩,與兗州的曹操是一路貨色。
“袁譚,你率兵而來,本官感激之至,若想進城,卻是不能。”孔融斷然拒絕道,連對袁譚的稱呼都改變了。
“三軍將士聽令,孔融小兒不聽從本都督號令,當殺之。”袁譚大喝道。
“殺,殺,殺……”經過事先安排計程車卒聽到袁譚的喊聲,聲音漸漸匯聚在一處,響徹天際。
城上的守軍亦是被這種氣勢所懾,原本經過艱難的戰鬥之後,他們以為就會安穩下來,誰知袁譚領兵來了。
孔融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袁譚會找這樣一個藉口,此時城內的形勢已經容不得他做更好的思考,袁譚的兵馬雖說只有兩萬人,但城內可戰之兵僅僅有千餘人,不出數日恐怕就會被袁譚擊破,袁譚可不是黃巾餘孽,他們有著足夠的攻城手段。
一架架固定在車輛上的床弩被推到距離城牆一百五十步的距離上,操控床弩計程車兵將床弩對準了城頭。
“放!”袁譚大喝一聲,五十架床弩一起發射。
弩箭呼嘯而來,城上的守軍甚至忘記了防守,他們沒想到在如此遠的距離上,城外的大軍會給他們造成傷害。
“國相快走!”太史慈大喝一聲,站立在孔融的身前,雙目炯炯的注視著城外,他亦是沒有料到袁譚會擁有床弩。
雖說只有五十架床弩,對於抵禦黃巾軍攻城半月有餘的守軍來說足夠了。
身上的鎧甲並不能阻擋弩箭的威勢,一名名措不及防的守軍被射穿。
太史慈怒喝一聲,雙戟奮力劈向一支弩箭,止不住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弩箭連續發射了一日,次日,袁譚大軍向著劇縣發起了進攻,此時城牆上,不乏有弩箭,一些靈巧計程車兵在守軍推倒雲梯之後,也能憑藉弩箭穩住身形。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爭。
接連三日,守軍不可謂不頑強,數次將攻上城牆的袁譚軍士卒趕下。
“劇縣是守不住了。”孔融長嘆道。
場內的文官武將聞言皆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