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侯帳下謀士頗多,然而謀士之間明爭暗鬥,鄴侯最為信任的乃是逢紀,然而逢紀此人外表正直,實則是貪婪之輩,即便是在謀略上也有所不足,只需暗中賄賂逢紀、許攸即可。”沮授緩緩道。
一旁的賈詡也是附和的點了點頭,兵發冀州,不僅僅是因為雙方的恩怨,更為主要的是袁紹帶來的巨大壓力,談及對冀州謀士的理解,即便有細作潛伏在冀州也沒有沮授瞭解的全面。
“只需賄賂此二人,說服鄴侯不在話下,而鄴侯攻佔青州之後,勢必垂涎徐州之地,早晚與曹操有一戰,此時主公可以坐壁上觀,從中謀取好處。”沮授道。
沮授的謀劃,可以說為幷州開啟了另外一條道路,益州的重要性,只要是諸侯都明白,只是益州易守難攻,只需固守關卡,大軍就難以進入益州,這也是諸侯任由益州這般下去的緣故。
賈詡略作沉思道:“當前最為主要的就是穩住冀州,否則一旦大軍攻打長安,則袁紹與曹操必然震動,若是兩方因此而聯合在一處的話,於幷州十分不利。”
沮授起身道:“卑職願意前往冀州一趟,說服鄴侯。”
呂布皺眉打量沮授良久後道:“則注前往冀州後,要注意自身的安危,當初本侯僥倖得到張讓隱藏起來的財富,則注可從中挑選出一些珍奇之物,神璃也要多帶上一些,用以打點。”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選擇相信沮授。
沮授也沒想到呂布會這般輕易的答應下來“主公莫非不怕屬下回到冀州之後不復返?”
“本侯相信則注不是這等人,則注為了袁紹,甘願待在幷州兩年,定然不會辜負本侯。”呂布道。
沮授心中一暖,這種信任是在袁紹麾下從來未曾有過的,這才是君臣之間應該有的信任“承蒙主公信任,卑職前往冀州,必定盡心竭力,說服鄴侯。”不管如何,袁紹都是他昔日的主公,在對袁紹的稱呼上,沮授還是比較尊重的。
沮授離開之後,呂布將目光投向了賈詡“以文和之見,則注的謀劃可否行得通?”沮授在大勢的謀劃上與當初的李儒大致相同。
賈詡道:“則注的謀劃,於幷州而言極為有利,然而主公可曾想過,大軍攻入益州何等的困難,蜀中道路狹窄有些地方僅容一人透過,益州只需派遣少量士卒守住關卡,就能讓幷州軍難以寸進,而主公一旦得到三輔之地的話,諸侯必定會忌憚,想要圖謀益州,就需要更久的時間了。”
呂布點了點頭:“若是能夠得到詳盡的益州地形圖的話,文和可否有信心?至於說諸侯因為本侯攻佔長安而震動,倒是無妨。”這次荊州想要聯合諸侯而沒有成功,可見諸侯對於各自的利益還是比較看重的。
賈詡眼前一亮,益州之所以如此難以攻破,就是因為對地形的不熟悉,若是有了益州地形圖的話,攻進益州就不是虛談了,到時佔據長安,扼守周邊關卡,有益州作為支撐,即便是面對關東諸侯聯合來攻,亦是不懼,而幷州有壺關關卡,諸侯想要攻破極為不易,以幷州當前的兵力,防禦住壺關還是能夠做到的。
“一切的前提是則注能夠說服袁紹。”呂布嘆道。
似乎是看出了呂布神色間的顧慮,賈詡道:“沮授乃是剛直之輩,既然投靠了主公,就斷然不會反悔,沮家在冀州的遭遇,將沮授和袁紹之間的君臣情誼淡化,沮授是智謀之輩,會有明智選擇的。”
呂布微微點頭。
士子雖說看不起呂布,然而不得不佩服呂布對於麾下人才的信任,對於麾下的官員真正的做到信任,這樣的主公很少,只是他們不願意放下家族的利益罷了。
自從來到大漢就是這般爭鬥的生活,即便是呂布也感覺到了疲累,不過見到家中的妻兒之後,鬥志再次被激發,他現在不是為一個人活著,麾下的臣子,家中妻兒都需要他努力來保護,沒有了手中的實力,一切都會失去,既然這世道便是如此,為了親人和朋友,他就是辛苦一點又能如何。
“蟬兒,若是有一日,為夫累了,我們一家人歸隱田園,過與世無爭的生活可好?”呂布輕撫貂蟬的臉龐道。
貂蟬道:“一切但憑夫君吩咐。”侯府的生活雖然很富有,然而卻經常看不到呂布的身影,還要為衝殺在戰場上的呂布擔驚受怕。
呂布抱著貂蟬,沉沉的睡去。
次日,沮授的府邸就被安排好了,得知沮授的選擇之後,張揚亦是為沮授感到欣喜,他與沮授相識的時間雖然不久,卻是對沮授的人品和才華極為佩服,兩人經常討論一些大勢,雖說被困在晉陽,沮授亦是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