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沮鵠拱手道,因為沮授的緣故,沮鵠在魏郡做了一名功曹,然而沮授被關押在晉陽之後,沮鵠在魏郡也是頗受排擠,是故何康率人前往冀州,稍加勸導,沮鵠便跟隨何康來到了幷州。
“則禮,汝能前往幷州,的確在為兄的意料之外,晉陽不同於冀州,若是為官亦是要小心行事,不可任意妄為,幷州許多強大的世家就是因為仗著身份的緣故做出一些違法亂紀之事。”沮授叮囑道,他與其弟沮宗之間雖說在一些觀點上不同,但是同為沮家之人,在沮家如此危困之時,倒也能摒棄以往的矛盾。
沮宗拱手稱是,雖說兩人是兄弟,但是在高瞻遠矚方面,沮宗比之沮授差了一些。
沮家的事情安置妥當之後,沮授前往府庫中挑選前往冀州需要的東西,此行前往冀州,可以說是危險重重,雖說有幷州使者這層身份,但是冀州與幷州不合,再加上他之前是袁紹麾下的臣子,投靠了幷州,難免會受到排擠,不過即使再困難,他也要完成這個任務,從呂布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袁紹所不具備的對於臣子的信任。
袁紹對於沮授的確有知遇之恩,但是沮家在冀州的遭遇,也讓沮授對袁紹的好感漸漸的淡去,就如同當初的紀靈一般,對袁術感恩戴德,即便被俘也不願意投靠呂布,然而在得知家人在淮南的悽慘和妻兒之後,當即加入了幷州軍。
而在幷州,這方面的事情就做的比較好,幷州的世家很低調,戰死的將士和官員,他們的家人亦是會受到很好的安置,沒有世家從中作梗,一切方便了很多,這也是幷州軍在作戰的時候敢於拼命的原因,沒有身後之事阻擾,他們能爆發出更為強大的戰鬥力來。
有著呂布的命令,沮授進入到了防衛甚嚴的府庫之中,此府庫不同於晉陽城內的倉庫,裡面儲存的皆是有價值的東西,如當初張讓蒐集到的珠寶、寶劍、字畫等物,還有匠作坊內製作精美的神璃製品。
即便是以沮授的眼光,大致看了一眼府庫內的物品之後,亦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他知道晉陽的好東西有很多,稍作深思都能判斷出來,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府庫中有如此多的寶物。
“沮大人隨意挑選。“看守府庫的將領於文抱拳行了一禮,而後退了出去。
沮授倒是沒有急著去挑選,而是在府庫中欣賞起來,其中的一些字畫,到了而今已經失傳,沒想到能夠在晉侯的府庫中見到。
戀戀不捨的瀏覽了一些字畫之後,沮授開始挑選此行前往冀州所需的物品,似逢紀、許攸之流,已經不是尋常的金銀珠寶能夠賄賂的,地位使然,他們的眼光也會提升,字畫、神璃製作的月光杯是很好的選擇。
作為文人,對於字畫肯定有著嚮往,越是珍稀的字畫,越能讓他們嚮往,文人佩戴佩劍,也是其地位的彰顯,一把好的佩劍,更能顯示出地位身份,張讓當初可是漢帝身旁大紅人,上到三公的位置都能用來交易,蒐集物品的能力,絕非尋常人能夠比擬,張讓隱藏的財富中,任何一箱都足以讓尋常百姓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
挑選完物品之後,沮授前往州牧府向呂布做了簡單的彙報,在二十名騎兵的保護下,向著冀州而去,為了保證沮授的安全,呂布亦是派遣何康率領飛鷹士兵在暗中保護,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沮授在冀州的仇人定然不少。
至於說沮授挑選的物品,呂布倒是沒放在心上,物品再珍貴,也要看用到什麼地方,如這些東西,被送到冀州,如若成功的話,幷州收穫的將會更多,而這些東西卻是不會丟掉,假以時日攻破冀州之後,不還是回到他的手中,只是讓這些人暫時保管罷了。
沮授作為幷州使者來到冀州,令冀州的高層議論紛紛,之前沮授可是冀州的謀士,而且袁紹對其頗為重視,沒想到如今竟然成為了幷州的使者,一些文人更是當面表達了對沮授的不屑。
袁紹得知這個訊息後,表面上沒有說什麼,心中則是有些慍怒,不過這種時候的幷州不宜招惹,而今呂布治下,不僅僅是幷州軍的戰力強悍,就連後來組建的幽州軍的戰鬥力也是非同一般,剛剛得到青州的袁紹需要時間來穩固。
不過袁紹肯定的是他答應劉表攻打併州的事情定然為呂布所知,出使幷州的諸侯使者太多,為了博取更多的利益,他們會將更多有用的訊息說給呂布的,這也是人之常情,同樣的事情放到冀州的身上,他們也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沮授到達魏郡住下之後,並沒有急於求見袁紹,他知道在這種時候去見袁紹的話,袁紹帳下的謀士定然會趁機落井下石,即使沒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