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韓遂的許諾,李儒不以為意“只是這等計策,若是實施的話,必須要絕對保密,一旦洩露的話,定然是難以成功的,想必韓大人對於馬騰麾下大軍的戰鬥力有了一定的瞭解,馬騰領兵征戰多年,訓練士卒頗有手段,城內大軍雖說只有八千人,卻是馬騰麾下的精銳。”
“這是自然,如今在帳內的,皆是可以信賴之人。”韓遂道。
趙旉向一旁的楊秋示意了一眼,楊秋會意,走出帳外打量了一番之後,卻是守在了帳門處。
沉默片刻之後,李儒道:“想要攻破冀縣,不難,而今天降大雨,不出某之所料,這場大雨將會連綿數日,屆時渭水高漲,只需暗中命令士兵截斷渭水,待水面高漲之後,突然開啟缺口,大水之下,馬騰的大軍豈會存在?”
韓遂眼神一緊,看向李儒的目光卻是有了一絲戒備,李儒的計策雖然很好,卻是以城內數萬軍民的性命為代價,這般大水下,冀縣將會承受什麼樣的損失可想而知,原本以為李儒會暗中聯合城內的世家開啟城門,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狠辣的計策,不可否認的是,李儒的話語的確很有誘惑力,而今在涼州,馬騰就是他發展的巨大隱患,只要將馬騰剷除,馬騰之子馬超就不足為慮,雖然馬超在戰場上表現出了過人的能力,終究還是年輕,只要運用計謀,一戰就可將其擊殺。
帳內的氣氛更為凝重了,不僅是韓遂,就連閻行、牛輔和趙旉聽了李儒的計策之後,亦是有一種通體生寒的感覺,而聽李儒的話語,絲毫沒有認識到這般行徑之後會給冀縣帶來什麼,彷彿是在講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
“怎麼?莫非韓大人擔憂城內軍民的百姓?若是馬騰存在的話,就算是韓大人佔據了漢陽,能夠確保漢陽長久下去嗎?”李儒問道。
韓遂的心中不停的做著思量,將馬騰擊破之後,得到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但日後漢陽將會是歸屬他的,冀縣經過一場大水之後,想要恢復元氣很難。
“好,就以軍師之言。”韓遂咬牙道。
李儒笑道:“韓大人果真是好氣魄,此時事關重大,當派遣心腹大將暗中進行,更是不能有絲毫的透露,我方的騎兵會全部出動,剿滅戰場上馬騰軍中的斥候。”
韓遂點頭道:“如此就有勞軍師了。”
趙旉見兩人商談妥當,心中卻是不能平靜,他知道若是這般計策施展成功的話,就意味著繁華的冀縣將會變得一無所有,甚至會成為一座死城,就如同而今河內的蕩陰一般,經過當年與冀州軍的一戰,而今城內仍舊沒有百姓居住。
“不知趙太守何意?”韓遂突然問道。
“既然是軍師之言,本官自然不會反對。”趙旉道。
韓遂眯眼打量了趙旉和李儒良久,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本官的眼力到還是有一些的,二位必定是為晉侯效勞吧?”
趙旉面色微變“何以有此言?”他們暗中投靠呂布的事情,在安定和北地郡中絕對是機密,即便是呂布佔據了長安之後也是如此,越早透露他們與呂布之間的關係,就有可能會遭遇到更大的麻煩,關於這一點,李儒已經分析過了。
見到趙旉神色間的變化,韓遂已經明白了。
“韓大人的眼力,在下自然不會懷疑的,否則的話,安定郡豈會如此輕易的派遣大軍幫助韓大人攻打漢陽?”李儒笑道。
韓遂心中一凜,拱手道:“如此,就有勞諸位了,待攻破冀縣之後,本官會在軍中設宴邀請諸位。”
無論李儒的計策是何等的毒辣,只要能夠讓馬騰的勢力從漢陽消失,對於韓遂來說都是值得的,他雖然與馬騰是結拜兄弟,這些年來,隨著實力的提升卻是互相提防,再說當初馬騰派遣大軍攻打長安的時候,他已經和馬騰徹底的撕破了臉,雙方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既然如此,還不如將事情做得更加的決絕一些。
大雨連綿了足足有五日,冀縣城內低窪的地方,隨處可見積水,大雨阻止了城外敵軍的攻城,讓馬騰安心不少。
“將軍,若是大雨按照這般下去的話,城外的田地將會遭受水災,百姓將會顆粒無收。”一名官員擔憂道。
馬騰道:“若是不能將城外的敵軍擊退的話,對於百姓來說才是最大的噩耗。”
官員聞言點頭稱是。
馬騰將目光投向負責斥候的將領問道:“城外敵軍有何動靜?”
“啟稟將軍,敵軍只是駐紮在城外地勢較高的地方,沒有異動,不過我軍在戰場上的斥候卻是折損了不少。”
“斥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