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請!”陳應拱手道。
郭嘉笑著回禮道:“在下乃是大將軍的使者,而陳太守乃是敦煌郡的主人,自然是陳太守先請。”
兩人推辭一番之後,卻是陳應率先走了進去,跟隨在郭嘉身後的典韋見到這一幕之後,不由撇嘴,陳應不過是敦煌的太守罷了,竟然先行進入,不過此行主要負責之人乃是郭嘉,他自然不好插嘴。
隨行而來的官員見到郭嘉的舉動之後,倒是比較認同,不管怎麼說,陳應都是太守,這是在敦煌郡,無論呂布的地位有多麼高,此番前來的是呂布的使者,而非是呂布本人。
官員和將領之中不乏世家中人,對於郭嘉是有著警惕的心理的,這段時間他們更是沒少勸說陳應。
太守府內落座之後,陳應笑道:“城內寒酸,倒是讓使者見笑了。”
“陳太守此言客氣了,涼州有羌人作亂多年,陳太守能夠在這等情況下,守住敦煌,令羌人難以寸進,震懾西域諸國,乃是功臣也,大將軍聽聞這件事情之後,也是頗多讚賞。”郭嘉正色道。
“本將軍怎麼聽說,而今大將軍乃是大漢的晉王?”
郭嘉神色淡然的將目光投向說話的軍中將領,疑問道:“不知此人是?”
“此乃敦煌都尉董武是也,董武將軍頗為勇猛,本官能夠鎮守敦煌多年,董武將軍功不可沒。”陳應語氣鄭重的介紹道。
“原來是董將軍,失敬。”郭嘉拱手道。
董武表現的則是比較傲慢,他在敦煌郡鎮守多年,而今呂布到來之後,卻是派遣使者前來,擺明了是想要將敦煌郡據為己有,為敦煌郡付出了這麼多,他豈會甘心就這般讓出手中的權力。
“使者,晉王之事,還望使者能夠解惑。”陳應道:“自從高祖白馬盟誓以來,大漢不能出現異姓王,而大將軍卻是在大漢最為危難的時刻稱孤道寡。”
郭嘉聽出了陳應話語中的質問,冷哼道:“大將軍率領兵馬,震懾四方,此等功勞,若是不能稱王的話,何以服眾,且大將軍稱晉王,乃是有朝廷的旨意,莫非陳太守以為憑藉晉王的功勞不足以稱王?”
聽到郭嘉語氣中的不快,場內一些官員面露譏笑之色,在他們眼中郭嘉畢竟是有些年輕了,受不了這等刺激,只要讓郭嘉亂了方寸的話,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很多。
“使者此言,在下不能認同,大漢不能有異姓王,乃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豈能輕易改動,縱然是大將軍功德蓋世,亦是大漢之臣子也。”一名官員反駁道。
“敢問閣下,高祖在成為皇帝之前,是何職務?”郭嘉反問道。
這名官員頓時語塞,面色通紅的指著郭嘉道:“大漢就是有了爾等亂臣賊子,才走到了而今的地步。”
城內的官員亦是紛紛指責郭嘉,然而郭嘉在這等時候卻是表現的比較冷靜,從這些官員的舉動中,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妙,敦煌郡的官員,經過這麼多年之後,對於漢室肯定沒有了之前的敬畏,而從這些人的言行來看,分明是對漢室十分的推崇。
稍作深思,郭嘉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些人不是為了保全手中的權力,不想讓長安軍進入敦煌,就是真的忠誠於漢室。
見郭嘉神色自若,陳應暗中稱奇,對於大漢而今的情況,陳應還是有著一些瞭解的,臣強君弱,更是因為當初朝廷的一道命令,讓地方的官員得到了更大的權力,但凡是手中擁有了一定的權力之後,這些人豈會輕易的放棄,他們都想著保全手中的東西,就連陳應也不能例外。
而今呂布的到來,卻是打破了敦煌郡的平衡,百姓考慮事情很單純,他們只是想要一個穩定的生活,能夠勉強吃飽也是能夠接受的,至於說城池的主人是誰,對於他們而言沒有太大的影響,這並不能改變他們當前的生活。
“非是亂臣賊子,朝廷已經承認了晉王的身份,爾等卻是在此處質疑,莫非是沒有將朝廷的命令放在眼中?”郭嘉質問道。
場內的官員頓時停止了議論,雖然對於郭嘉的話語很不認同,但是道理卻是在那裡放著,呂布稱王之後,大漢已經承認了。
“使者勿怪,本官治下的官員只是有些疑惑罷了,非是違背朝廷的命令。”陳應笑道。
“無妨,有疑惑的話,在下自然會解惑。”郭嘉道。
簡短的交談之後,郭嘉感受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敦煌,之前得到的訊息來看,敦煌的太守陳應,是一個有能力的臣子,鎮守敦煌多年,功勳卓著,然而這些東西畢竟是表面上的。
陳應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