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帝被氣的不輕,此刻也只能先安撫唐仁,回頭再找那個逆子算賬。 “這是一定的,朕的話他豈敢不聽,愛卿快平身,坐下說。” 唐仁站起身,卻並未坐下,“微臣的妾室為了躲避他的逼迫,不得已用了讓五皇子暫時脫力的藥,現下應已恢復,微臣還請陛下責罰,” “無妨,她也是為了自保,朕不會怪罪,” “謝陛下體諒,” 唐仁繼續說道:“微臣昨日問過五皇子,他說刺客並非是他安排,也不知是真是假。” “這京城怎會有功夫如此高的刺客,且人數眾多,昨日宋氏就遇到兩波。” “大批刺客來京城,怕會有大事發生,” “微臣已經讓人去城門嚴查,不放過一個可疑之人” 靖帝雙眸微眯,“此舉甚妥,朕也會讓人去查的,唐愛卿放心。” “微臣還有戶部郎中的案子要忙,微臣先退下了,” 靖帝趕快擺擺手,“那案子不必著急,慢慢查即可,愛卿慢走。” 唐仁作揖:“謝陛下,微臣告退,” 唐仁離開了勤政殿,而靖帝卻久久不能平靜,這刺客是老五找來的? 他意欲何為? 只為個姨娘嗎? “去把老五帶過來,” 吳公公領命讓人去安排,可墨清宸還沒醒,辦差的侍衛便讓人抬了軟轎,把五皇子抬去了勤政殿。 侍衛走後,屋內只剩三人,靖帝看著癱在軟轎上,鼻青臉腫的墨清宸, 這兒子是他最喜歡的,如今竟也是看不透了, “孩子們都長大了,都有自己的心思了。” “朕老了,他們便等不及了,” 吳公公嚇出一身冷汗,跪地一拜,“陛下正值壯年,怎會老,且陛下是萬歲。” 靖帝自嘲的一笑,“把他潑醒,” “是,陛下。” 墨清宸被吳公公潑了一桶水,咳了兩聲醒過來,光線有些刺眼,眼睛睜不開,渾身無力,頭腦發昏, “早知道就讓那刺客殺了她,竟敢給本殿下……” “你要讓刺客殺誰啊?”靖帝威嚴又冰冷的聲音傳來。 咦?墨清宸懵了,自己不是在唐府嗎,怎麼好像聽到了父皇的聲音, 吳公公在一旁提醒,“五殿下,五殿下,快起來給陛下問安。” “陛下?問安?本殿在哪呢,吳公公怎麼在這,” 墨清宸緩了半天才恢復些神智,看見靖帝,嚇得一哆嗦,趕緊起身,跪地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咕……”肚子傳來叫聲, 墨清宸還沒來得及感覺餓,一肚子的髒汙就忍不住要傾瀉而出,“父皇恕罪,兒臣馬上回來。” 還沒等靖帝反應,墨清宸跑去了淨房。 靖帝氣的臉都黑了,堂堂皇子,成何體統? 吳公公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陛下今日被氣的不輕啊, 墨清宸解決完人生大事,才回來殿內,見到他的父皇在死亡凝視他,噗通跪地,“父皇,您要為兒臣做主啊,” 靖帝一挑眉,“哦?” “為你做什麼主?” “唐仁和他那小妾輪翻給兒臣下毒,”墨清宸指著自己烏青的眼眶和嘴角,“這都是他那小妾打的,” “父皇,您一定要治他們對皇室大不敬之罪。” 靖帝看著義憤填膺的五皇子,他還覺得他有理了。 靖帝深吸了兩口氣,“那皇兒說說,唐仁的妾室為何打你?” “她……” “她父親是被流放的的宋侍郎,她想讓兒臣找父皇求情,給她父親翻案,” “她還說翻案之後,她還是三品侍郎府嫡女,有資格給兒臣做側妃,” “是她誘惑兒臣,兒臣不從,她便打了兒臣。” 靖帝被氣笑了,“呵呵,她一個弱女子怎能打過你?” 墨清宸覺得丟臉,可自己的委屈不能白受,“父皇,她讓她會武的婢女打的。” 靖帝頷首,“那下毒之事是何情形,” “因兒臣不從,她給兒臣下了助興的藥,兒臣拼死抵抗,才沒被她得手,” “後來唐仁來了,那小妾竟然說是兒臣要輕薄她,唐仁又給兒臣下了蒙汗藥,所以兒臣才睡過頭。” “原來如此,” “父皇,您快讓人把他們捉拿歸案,治他們的罪,” 靖帝盯著他,半晌才說出一句話:“皇兒如今竟是要做朕的主了,” 這句話讓墨清宸忽然感覺渾身發涼,磕了一個響頭,“父皇明察,兒臣並無此意,” “兒臣只是怕他們跑了,” 靖帝不理會他,“朕聽說昨日京城出現兩波刺客,皇兒還親自打跑一波,可有此事啊?” 五皇子那看不見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這事父皇怎麼知道的,不能再隱瞞,父皇一查便會知曉, “父皇,兒臣確實打跑了五名刺客,那刺客就是要刺殺那宋姨娘,兒臣救了她,她卻恩將仇報。” 靖帝嗤笑,他竟還在狡辯,“朕問你,這刺客皇兒可知曉從何而來,為何要刺殺一小小妾室。” 墨清宸眼神躲閃,“兒臣不知,” 靖帝心涼了,自己最寵愛的兒子,暗中搞刺殺,還搶人妻妾,如今又學會倒打一耙,真是他養的好兒子啊, 他想知道,他的兒子還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早上唐仁來過了,他說的和你說的完全相反,” 吳公公也急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