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二人趁著夜色,踏著輕功在山林間和竹林中穿梭,把信送了出去。 一封是寫給逍遙遊,一封需要他傳給林婆婆。 逍遙遊就在山下的客棧裡,看過信,“你們先回去,打探好老掌門的院子,明日夜裡等我過去。” “還有一事,很重要,一定要找來……” “是,二少主。” 逍遙遊把事情都交代完,那二人又趁著夜色返回, 逍遙遊開始給唐仁寫信,開啟窗吹了一個口哨,叫來一隻信鴿,連夜把兩封信送走。 第二日,蕭鴻帶著一名逍遙山莊的人跟在許長路身後轉了轉,看看山門如今的變化, 謝長錚派人盯著他們,得到回稟只是隨意轉了轉,便沒多想。 到了夜間,逍遙遊根據昨日二人留下的記號尋上山來, 和蕭鴻匯合後,讓他的兩個屬下去安排蒙汗藥, 蕭鴻還在猶豫,若是他師傅直接被氣死,他就太不孝了。 逍遙遊看出他的猶豫,“你師父的命是命,你同門師妹的命呢?她們的名節呢?” 最先被謝長錚玷汙的兩名女弟子,都尋了短見,只有一人被救了回來。 逍遙遊怎能讓蕭鴻此時退縮:“以後可能會有更多的人遭他毒手。” “老蕭,你要明白你是在救人,況且,你這師弟的德行,也是他爹教養不善導致,他本就有罪。” “好了,我知道了,什麼時候過去?”蕭鴻想明白了,如今他師傅命不久矣,可其他人正當年,不該憑白被害, 孰輕孰重他能分清,剛剛只是心裡有些難受。 逍遙遊見他不再糾結,也不再多說,“等他們訊號。”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外面來了一聲哨聲,逍遙遊知曉得手了, 帶著蕭鴻還有四個護衛,去了謝天勇的屋子,看守的人都坐在椅子上睡著。 蕭鴻進了屋子,見到床上那瘦骨嶙峋的老頭,哪裡還有往日的威嚴,他的師傅竟被病魔折磨至此, 蕭鴻登時紅了眼眶,跪在床邊哽咽道:“師傅,不孝徒兒回來了,回來看您了。” 謝天勇緩緩睜開眼睛,“長鴻,是你嗎?”又緩慢伸出手, 蕭鴻看見他的動作,趕緊抓過謝天勇的手,“師傅,是徒兒,徒兒來晚了。” “為師對不起你啊,” “為師對不起你……咳咳,”謝天勇確實油盡燈枯,每說一句話,咳嗽的時間比說話的時間都長, “師傅,您別這樣說,都怪徒兒不好。” 謝天勇的頭輕微的左右晃了下:“咳咳,那年比武,是錚兒對你用了暗器吧,” 蕭鴻沒回答,也沒否認,當年他確實是為了躲避暗器,不小心傷到了謝長錚, 可謝長錚是師傅唯一的兒子,為此事要驅逐他,他只能認,他不能讓師傅唯一的兒子,永遠背上比武時用下作手段的名聲。 沒想到,師傅竟然知道。 “為師過後懷疑,他武功遠不如你,你怎能失了準頭,便去現場檢視。” “咳咳,” 他一直在咳,蕭鴻很擔憂他,“師傅您別說了,小心身體,” “無妨,咳咳,遠處的木樁上,有個鋒利的劃痕,為師就知道了。” “怪為師當時太自私,幫他藏下此事,” “咳咳,” “為師無顏面對你,便將你趕走了,可為師終是不捨把你的名字劃掉,你是為師最有出息的徒兒,” “你能原諒為師嗎?” “師傅,徒兒從來就沒怪過您,徒兒只怪自己,您生病沒能在您床前侍奉。” 逍遙遊在一旁看著那老掌門咳,很是著急,他怕他還沒幹完正事就死掉。 拿劍鞘捅了捅蕭鴻:「別緬懷了,正事要緊」 蕭鴻頭微微向後偏了一下,又看回老掌門,“師傅,徒兒有事要同您說,您聽了不要動氣,也不要激動,身體要緊。” “咳咳,你說吧,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小師弟先後禍害了五名女弟子,三師弟告誡他,他把三師弟打的下不來床了。” 謝天勇閉上了眼睛,“咳咳,都怪我,當初一直忙山門的事,沒時間教導他,他到底是長歪了,” 逍遙遊那兩個屬下把被害得兩名女弟子帶了過來, 二人哭的傷心欲絕,“掌門,他半夜進弟子屋子,弟子不從,他竟給弟子下藥……秦師姐也被害,不堪受辱自盡了。” 老掌門眼角流下兩行清淚,費力的抬起左手,“咳咳,咳咳。” “師傅,您要說什麼?” “這個扳指傳給你,見此扳指,如見掌門,” 蕭鴻急切著跪爬了兩步“師傅這怎麼使得……” “為師知曉你的心性,你是個好的,” “可是師傅……” “快戴上,否則為師死不瞑目,咳咳~” “令牌在我枕頭下邊,你拿出來,” 蕭鴻遲疑並未動作, “咳咳,快啊,” 逍遙遊又捅他一下,「聽師傅話」 蕭鴻取下扳指又翻看枕頭,翻到了掌門令牌, “扶我坐起來些,再拿紙筆來……” …… 第二日,老掌門傳話,讓四位長老,和各長老座下的首席弟子進了議事堂, 老掌門已經起不來床,蕭鴻把老掌門抱過去的,在他身後放了很多靠墊,勉強撐住身體。 謝長錚昨夜被迷暈,此刻也被他的跟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