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上輩子她足足被磋磨了三年, 最終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弟弟也成了廢人, 沒想到一切的惡果,竟是眼前這個男人所致。 唐仁哪裡知曉什麼上輩子,他只知道,他已經盡力護著宋父宋母,對宋意暖也足夠好, 唐仁拉著她的手說道:“我是有苦衷的,我會盡快為你父親翻案。”也許已經不用三年了。 宋意暖苦笑道:“你有苦衷,你這是承認了?” 她心疼的無以復加, 她有幸,重活了一世,若沒有重來,她們全家就因為他一句有苦衷,家破人亡了。 可想而知,爹孃流放吃了多少苦,最讓她意難平的是,弟弟那次發熱後,也等同於廢人,父母沒有了期望。 即便唐仁為她爹翻了案,爹孃回來也看不到她了,她已經死在了顧府的後院, 她更沒機會看到,父母回京得知這個噩耗,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這個家還是家嗎? 這個案,翻得還有意義嗎? 哪怕唐仁是旁觀者,後來為了打倒寧西成,才為她父親翻案,她都能接受, 可唯獨接受不了他是參與者,即便他有苦衷。 若沒有上一世,她可能也會體諒他,可她卻恰恰經歷過生不如死,家破人亡。 唐仁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緊張:“你相信我,我保證,會讓他們完好無損的回來。” 宋意暖笑了,“哈哈,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笑話,”她還不夠相信他嗎? 宋意暖流了太多淚,她最愛的人,竟是害她的人。 重活一世,她竟然做了他的妾,還把身心都給了他。 她好難受,心好難受, 宋意暖甩開唐仁,站起身,“既然現在不能翻案,麻煩唐大人給我一紙放妾書,” 唐仁慌得不行,忙站起身 “我與你以後再無……”瓜葛。 宋意暖突然頭一疼,後兩個字淹沒在她的暈倒下, 唐仁趕緊扶住她,“來人,去請大夫。” 暖陽院一時陷入慌亂,唐仁坐在她的床邊,握著她的手,心疼不已,「對不起,你……不要離開我,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陳亮很快帶了大夫來,大夫上前把脈,又翻了翻宋意暖的眼皮,隨後說道:“病人受到很大的刺激,老夫先給她開藥,” “估計兩個時辰後能醒過來,但是不宜再受刺激,” 隨後抬手指了指頭部,言外之意,再受刺激,有可能會瘋。 屋內林婆婆陳亮週一都在,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兩個人說會話的功夫,怎麼就受刺激了? 大夫開了藥,林婆婆趕快安排人熬藥。 唐仁帶著陳亮去了書房,“查一查她今日都去過哪,見過誰?” “是,二爺,”陳亮轉身要走, “等一等,” “再查查胡林泉今日的行蹤,要事無鉅細。” “是,二爺。” 唐仁手捂住腦袋,短短几個月的相處,是他偷來的嗎? 他就這麼不配待在她身邊嗎? 她跟他要放妾書,她離了他,會去找誰? 顧遠航? 墨清宸? 還是那個陸啟元? 唐仁要瘋了,他還是第一次懷疑自己能力,竟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查了他。 可若不給她,以她如今的身手,區區唐府哪裡還能困得住她,週一都是她的人。 唐仁想了好半天,終於想通,隨後又去了暖陽院,守在宋意暖身旁。 陳亮回來,低聲在唐仁耳旁說道:“今日顧父顧遠航和胡林泉在來福酒樓用的午膳,添香樓的紅袖也去了。” 唐仁明白了,應該是顧遠航從胡林泉那知曉了這個事,告訴給宋意暖的。 “讓人盯著顧遠航,”他不能再被動,沒想到一個無官無職,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竟能給他當頭一棒。 “是,二爺。”陳亮領命出去 傍晚,宋意暖才醒過來,今日的事又湧上心頭,眼眶瞬間就紅了。 唐仁見此,嘆了口氣,不能再刺激她,她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唐仁鬆開了宋意暖的手,“你醒了,” 宋意暖閉上眼,眼淚滑落, 唐仁拿著巾帕替她擦拭淚水,“你別哭,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 宋意暖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他同意了? 他不聽大師的話了?不用留她三年了? “你父親的事,我很抱歉,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是為了一己私慾,不擇手段之人,這事確實有苦衷。” 宋意暖眼淚都忘了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想離開唐府也可以,但是要告訴我你去哪。” “至於放妾書,翻案後才可以給你,” “否則官府一旦知曉你還是宋府的人,還是會讓你去流放的。” “你還有什麼要求,只要你不哭,不激動,我都答應你。” 宋意暖把頭轉到另一側,不再看他,眼淚再一次決堤, 他故意的,故意對她這麼好,故意讓她捨不得。 “我會去蜀山,沒有放妾書,你立個字據,翻案那日,即是放妾之日。” “好,我答應。” 宋意暖:“以後……你我再無瓜葛。” “好,我……聽你的,”唐仁有些哽咽。 宋意暖要起身, 唐仁一攔,“明日你再走,我絕不攔你,今日好好休息” “白鵑你帶走,她比小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