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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溼潤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沈漠之也不由得愈發的嚴陣以待。
霍閻看著沈漠之的謹慎勁兒沒有多說什麼,他能隨意調動道具使用,可是沈漠之現在只有手頭這些零碎雜件兒和肉拳頭,謹慎些也是好的。
與此同時,沈漠之似乎還聽見了不遠處房間裡傳來的壓抑的哭泣聲。他知道那個一定是路人的哭聲,路人打進遊戲開始就已經表現出自己脆弱的小心臟了,剛才那些場面估摸著也躲在房間裡看了個清楚明白,能熬到這會兒才哭對他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等等,按照路人對淚腺的控制程度,應該是剛才就已經哭的很慘了,只是被那些怪物的慘叫聲掩蓋住了,他這才沒有聽到。
想來現在和他一個房間的暗礁肯定已經後悔死了,但願路人的哭聲不要引過來太多的怪物,否則暗礁作為一個半新不新的玩家,最多隻能有點自保之力,再多帶一個路人,實在是困難得很。
霍閻站在他們房間的門後,身後是沈漠之。
沈漠之手裡攥著那把長棍尖刀,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衣服的一角,他手心微微汗溼,在睡衣上留下了一片洇溼的痕跡。
他呼吸比正常的時候急促了一些,帶著一點說不上的雀躍,不經意地咬了一下嘴唇,嘴上的刺痛將他的興奮勁兒稍稍緩和了一些,他說不準自己是因為要面對這種未知生物才這麼激動,還是單純的被這種環境影響,腎上腺素飆升導致的精神亢奮。
總而言之,他想動手。
霍閻看了他一眼,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冷靜。
其實按照霍閻原本的性格,這種怪物,他大可以直接踹開門端著槍就上,可是這樣一來,沈漠之就真的完全靠他一個人的庇護,自己就沒有機會在基礎副本里得到鍛鍊了,他既然覺得這個人有點意思,也不希望浪費沈漠之的那點適合在副本里生存的天分。
他們兩個人剛才為了怕打草驚蛇,所以連鞋子都沒有穿,這會兒兩個人穿著睡袍赤著腳,一會兒打起來恐怕會行動受限,尤其是在赤腳的情況下,萬一打滑,那當場恐怕就是一個寄。
可是這個情況再想去把鞋給穿起來,似乎也不合時宜。
鬼知道外面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沈漠之還有閒心看著身前的霍閻敞著懷,睡袍下隱約可見的胸肌腹肌一路延伸到被睡袍束緊的腰帶之下,開始滿腦子想這個人一會兒打起來閻羅會不會走光之類的事情。
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霍閻回頭就看見沈漠之露出來的痴漢表情,忍無可忍捶了他腦殼一下:想什麼呢?這也能跑神?
沈漠之揉了揉被砸的生疼的腦袋,眼巴巴瞅著霍閻:我真的沒有瞎想!
霍閻:你看我信嗎?
好在沈漠之就算是跑神也沒有隨意出聲,被霍閻打了一下就立刻將狀態調整回來了,繼續斂聲等著聽外面的動靜。
外面來自路人的哭聲並沒有停止,也能聽出來暗礁已經在盡力讓路人不要鬧出來任何動靜了,可惜成效並不明顯。
那拖拽著笨重身形的怪物並沒有被路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給吸引過去,而是停留在二樓的樓梯處,靜靜觀望著。
黑洞洞的兩個深坑打量著二樓的每一個房間。
這怪物一如沈漠之猜測的一樣,渾身溼淋淋的,赤著腳,每一步都留下一個水腳印。它身上的面板都已經被水給泡皺了,漲大成死白的顏色,皺起來的皮肉堆疊在一起,像是一個重症的肥胖症患者,面板薄薄的一層,能輕易透過那層皮子看見下面流動的組織液。
肥大的身軀,上面是一顆潰爛的頭顱。
它臉上的面板也全數被泡的碎爛,看不出五官,原本應該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兩個深深的黑洞,凹陷在堆疊起來的、脹滿液體的面板之下,像是兩個洞窟,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隨時會往外鑽似的。鼻子已經被那些面板擠壓的看不見了,更沒有嘴唇,嘴巴的部位只剩下一條狹長的黑縫,裡面是一樣被泡的肥長的舌頭,往外流著黃黃綠綠的液體,淋淋漓漓落了一身粘膩。
它歪著頭,脖子折出一個完整的九十度,似乎是想用那兩個黑洞洞判定出自己前行的方向。
耳邊出來低低的哭泣聲,它頭偏了偏,很不感興趣。
沈漠之在這樣的環境中,覺得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越是等待越是沒有之前那樣插科打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