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環境裡待半小時,就會徹底死掉。”
韋尼奧若有所思道:“按照您的說法,只用將釀造用的原料加熱到60度,保持半小時,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的確如此。”
韋尼奧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竟然這麼簡單?!”
“科學就是這樣,拋開了探索的過程,結論往往都不復雜。”約瑟夫微笑點頭。
次日一早,約瑟夫正讓人收拾行李準備返回巴黎之際,總督蒙斯洛和韋尼奧突然來到他的房間。
約瑟夫有些詫異,距離自己預定的出發時間還有兩個小時,這二人怎麼這麼早就跑來送行了?
行禮之後,蒙斯洛顯得頗為為難道:“殿下,先請您見諒,不過我跟韋尼奧先生商量之後,覺得這事還是跟您說一下為好。”
“什麼事?您請說吧。”
“是這樣,朱伯特子爵、維埃納子爵和沙浦立耶男爵希望能得到一個為國王陛下效忠的機會。我是說,他們想要種植一些土豆。”
韋尼奧見王太子對這兩個名字毫無印象,忙在一旁提醒:“殿下,他們沒有參加第二天的會議。”
蒙斯洛接道:“殿下,他們表示,願意播種種植園面積一半的土豆。”
約瑟夫皺了皺眉。韋尼奧忙勸道:“殿下,他們知道錯了,祈求可以得到您的寬容……”
約瑟夫知道這三個人也是出了血本,光是請動總督做說客,就得花不少錢。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再多出點血吧,能多種些土豆也是好的。
於是,他冷著臉道:“告訴他們,播種種植園面積三分之二的土豆,另外會費加倍。就這樣吧。”
蒙斯洛神色一鬆,忙躬身行禮:“是,殿下,他們一定會感謝您的仁慈與大度。”
至於那幾名還未得到訊息,或者還在猶豫的貴族,已失去了加入釀造技術協會的最後的機會。等待他們的將是黯淡的未來。
……
數日後,王太子的車隊駛入了巴黎。
約瑟夫透過車窗看去,就見街道兩旁已建起了不少公廁,正有市民在那裡進進出出。偶爾還能看到拉糞車,裝滿了農家肥,被馬兒拖往城外。
而街上貼了不少“禁止隨地便溺”的告示,警察也虎視眈眈地盯著路人,但凡有人做出要隨地解決的架勢,他們立刻就會吹著哨子衝過去一頓訓斥。
效果也非常顯著,街道上的糞便已經少了七八成,但仍然還是有“漏網之魚”會隨地解決,留下痕跡。這倒也不奇怪,讓民眾們養成注意公共衛生的習慣,絕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此時的巴黎,在歐洲各大城市裡,已經算是相當乾淨整潔的了。
約瑟夫深吸一口氣,感覺城市裡的空氣清新了許多,再也沒有以前那種隨時在逛廁所的感覺。
待馬車經過塞納河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約瑟夫甚至覺得連河水都清澈了一些。
實際上,隨著街道上的糞便減少,被雨水衝入塞納河的汙穢物確實少了很多,連在河裡取水的巴黎市民都能依稀感覺到,河水的味道開始變得“清淡”了。
這也促使他們更加註意隨地便溺的問題,不少市民已經開始向警察舉報在街上解決的人了。
當車子經過一處較冷清的公廁時,約瑟夫吩咐停下,而後下了車,饒有興致地進公廁體驗了一把。
裡面是大坑旱廁,被木板分隔成了四個蹲位,木板上還貼心地安裝了扶手。正對著蹲坑的是一長排小便位,整體來說還是有模有樣的。
約瑟夫放了一水,心滿意足地從公廁出來,走了幾步,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轉身看去,好像該有的都有啊……
忽然間,他意識到了什麼,頓時臉色發黑——這公廁只有一個門,也就是說,只有男廁?!
他回憶著沿途的公廁,又拉來埃芒詢問,最終確認了的確全都只有男廁。
埃芒搞清楚王太子為何不滿之後,試著解釋道:“殿下,他們或許是認為,女士們很少會當街解決吧。”
約瑟夫嘆了口氣,真是讓人不省心啊,自己少叮囑一句都不行……
車隊重新啟動,隨著逐漸靠近市中心,街道兩旁開始出現各種關於時裝週的宣傳海報,岔路口還增設了帶著箭頭,寫著多種語言的路標。
按照約瑟夫的安排,早在一個多月前,時裝週的廣告就已開始在歐洲各地投放,僅廣告費就花了十多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