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譚奚兩家定親,我把媽媽的玉鐲交給了你,後來你在玩遊戲時摔倒,把鐲子摔碎了。” 譚樅俯下身,瞧著怔愣表情的omega,“你說把自己賠給我。” 奚慈:“小時候說的話…不一定作數。”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譚樅牽上他的手,“奚慈,我們譚家人都很專一,你當時害怕的抱著我哭,要我答應,我答應了。” 譚樅比奚慈大兩歲,也和奚知聿同歲。 那麼,也就是七歲。 奚慈:“…我” 他第一次體會到一種啞口無言的感覺,“我住你家,你媽媽會同意嗎?” 譚樅:“會,她前兩年說過,想讓我們早點結婚。” 原話,再養個崽。 奚慈還是不相信,他前段時間明明都看到了,“你是不是在逗我呀,有omega給你遞情書,你還和對方出去玩了。” “情書是他哥哥要送給你的。” “我沒有出去玩,我是去勸他哥不要打擾你。” 奚慈:“啊?” 譚樅給他扣上釦子,“你好好想想,我帶你出去住,阿姨一定會同意的。” 直到車上,奚慈才開口回答他,“好。”只是聲音漸漸低了,“我們住兩間屋子。” … 奚知祈獨自開車,沒有帶司機。 望舒上車後一言不發,昨天他也是這樣被奚知祈接走的,他對於身份的解釋只說了開頭,便收到媒體圍堵的訊息,趕過來看奚知聿。 車內有些安靜,奚知祈放了一首古典樂,是望舒喜歡的。 他問,“望舒,你還想聽我說嗎?” 望舒抬起頭,“想,我想知道更多的。” 再給他一個機會吧,你終究是捨不得。 車輛拐到了另一個路口,漸漸駛向港市的海邊,奚知祈熄了火,“阿聿的夜盲症和小時候的綁架有關。” “二十年前,我們的確被綁走了,綁匪索要贖金,數額巨大,第一次,只放走一個孩子,我被綁匪打暈扔到垃圾桶裡。” “第二次,奚昊強的人圍困綁匪,阿聿被綁匪的家人偷偷抱走,他們看回去太危險,把阿聿藏在了鄉下,差點兒沒命。” 奚昊強沒有告訴孟靜雅。 這次的綁架讓奚昊強感到了危險,必須要另闢蹊徑,好好保護繼承人,防止奚氏落在別人的手裡。 “我的身體差,高燒數日,醒過來時只記得我有個弟弟叫阿聿,幾天後,我被奚昊強送到了國外的宮家,一直到十歲回國。” “前幾年,奚昊強每年會來見我,我不知道他是誰,我養父說,他是我的一個叔叔。” “後來,我看到了報紙,也搜到了阿聿的名字,我會躲開保鏢,偷偷去看阿聿,兩年前,奚昊強把過去的一切全都告訴了我,他說的有真有假。” “三天前,奚昊強要求我回來,他給了我一份奚知聿的病例,比我查到的更詳細。” 奚昊強用奚知聿來拿捏奚知祈,他知道奚知祈經常看奚知聿,也知道奚知祈對奚知聿心有關切。 他說,只要奚知祈聽話,未來奚家上百億的財產全是他的,如何對奚知聿,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奚昊強只是需要一個讓他滿意的,完美的繼承人。 每個事情的角度,用另一個角度開啟,則會完全不同。 奚知祈沒有把危險說出來,他只告訴瞭望舒,奚知祈的身份下應該瞭解的一部分。 “所以你拒絕我,是因為奚家找過你嗎?” “宮林,我需要你回答我。” 第一眼看到就喜歡的人,怎麼會討厭。 他仍喊他宮林,宮林是喜歡了十幾年的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是。” 一片漆黑中,望舒跌跌撞撞的親過來。 他一直是最固執的人,無論感情還是事業,家族裡的哥哥姐姐從事金融,繼承家業,只有他笨拙的堅持著從小到大的夢想,不論得失。 望舒喜歡了很久,在和他告白後,連看十個初戀被拒的電影,漸漸生出放棄的心思。 宮林總是很壞,會在想要退步的時候掉出一點魚餌,讓望舒繼續堅持。 譬如,每次拍電影,宮林大部分時間都會找理由待在他的身邊,無聲無息的擋去其他人的追求。 這一點,起初他也不知情,是他的一個副導演偷偷和他說的。 真是一副好皮囊,溫溫柔柔的瞧著你,讓人心生歡喜。 然後,他不笑了,“離他遠一點。” 望舒縱容著他,又喜歡著他,這幾年他們的關係一度降到冰點,時不時的灼燒著。 現在的望舒依舊有力量,他能做好很多事情,唯獨對奚知祈沒有辦法,“奚知祈,你喜歡我嗎?” 奚知祈扶著他的手,讓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至於碰到旁邊的方向盤。 間隙裡,奚知祈回答他。 “喜歡。” 望舒被環住了腰,他的唇色泛紅,雙眸含著水汽,大腦有點缺氧,“我再等你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無論你要做什麼,在那之後,再來追我。” 奚知祈閉上眼又睜開,這雙眸子溫柔如水,很多年了,一直都是這樣,“好。” 望舒想,自己真是昏了頭,為他一次次的動心。 即便毫無結果。 當天晚上,望舒回去後,打電話和姐姐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