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尊,扮作普通士兵,在韃子大軍的側翼活動,專門獵殺那些韃子的散兵。
粗略算算,死在他手裡的韃子沒有五十也有二十,可他心中那滔天的怒火,卻越來越旺。
“臣傅友德,參見遼王千歲!”一聲呼喚,讓朱植清醒過來。
他趕緊跳下馬,走到中軍柵欄處,“潁國公何須多禮,朱植此來不是當王爺的,而是和您合兵一處,去殺韃子”說著一愣,趕緊把傅友德扶起來,上下打量兩番,“老國公,您怎麼病成這個樣子?”
傅友德笑道,“十五爺,人老了,不就這德行嗎?”說著,拉著朱植的手,“走,裡面說話去!”
二人並肩在前,其餘將校在後,走入中軍大帳。
看朱植的盔甲上隱隱有血跡,傅友德開口道,“老臣知道您從小就酷愛武事,渴望沙場建功。可老臣託大說句倚老賣老的話,您是皇子親王,萬金之身,怎麼如此孟浪行事?萬一您有個好歹,或是落在韃子手裡”
“我寧死,也不落在韃子手裡!”朱植的眼睛,瞬間通紅,隱隱有淚水閃動。
他是貨真價實的大明塞王,就藩的時候連宮殿都沒有,只能在大淩河邊上用木頭壘營,以至於武定侯郭英,奉老爺子的旨意,把郭家閨女送到廣寧嫁給他時,連個說得過去的新房都沒有。
他滿腔心思都鋪在軍衛和城堡的建設上,數年堅持不懈的建設,荒涼的封地才有了幾分人氣。
可韃子的突然襲擊,讓他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我手下三萬多人,到現在只有八千!”朱植的聲音帶著哭腔,“韃子不宣而戰,直接越過大淩河。沒了,遼藩的一切都沒了!”
“兒郎們的姓名,他們的家人妻女財產都沒了,他們和我一樣現在成了只想殺韃子報仇的孤魂野鬼!”朱植大聲喊道,“傅帥,今日在你面前的,不是大明的親王,只是朱家的十五郎!”
“我從小練武,自問弓馬還過得去。求您讓我在您手下當個馬前卒,給戰死的兒郎們報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