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查明白了。”何廣義從袖子中抽出一份摺子,雙手捧著遞過去,“這是盛恆達這些年給藩王們錢財的去向,涉及的相關人等,還有總盈利的單據。”
隨後,看看朱允熥的臉色又道,“武昌那邊,扣著的銀船忽然放行,且有人給周家遞話兒,讓他們小心禍從口出!”
朱允熥把那份摺子放入袖子中,“朕知道了!”
藩王們的鼻子也靈著呢,估計是覺得事兒不對,暫時收斂了吃相。
“接著查。”朱允熥輕聲說道。
“是!”
何廣義嘴上答應,心中卻有些疑惑,因為皇上並未說繼續查哪方面。
不過他卻知道,皇上現在沒有表態,不代表皇上以後不表態。皇上這是在等,等著日後一併發作。
而他們錦衣衛要做的,就是蒐羅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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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轉,鐵獅子衚衕曹國公府。
後宅的花房之中,鮮花縈繞香味撲鼻,晚霞從琉璃窗之中灑落,屋內溫暖如春。
花房當中的擺著一張雕花鏤空的玉面圓桌,上面擺著幾盤精密的冷葷,旁邊站著兩位身材窈窕曼妙,手持酒壺玉杯的佳人。
桌子上座的卻不是曹國公李景隆,而是火器營的副手江陰侯吳高。
吳高是典型的二代勳貴子弟,為人端方一門心思都撲在軍功上,整日想的都是為國征戰。他家中雖也錦衣玉食,可跟李景隆的享受比起來,小巫見大巫。
是以,坐在這花房之中,吳高滿身都有些不自在。
目光所及之處,盆盆鮮花豔麗耀眼。擺放的瓷器都是上好的官窯,靠牆的博古架上滿是銅器古玉,香爐中燃著等價黃金的香料。
通體都是琉璃片構成的窗戶和棚頂,更是價值萬金。
“人比人得死呀,當初都是老一輩兒跟著太上皇打天下的,人家咋就置下這麼厚實的家底兒?”
就這時,外邊忽傳來李景隆爽朗的笑聲。
“賢弟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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