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許願嗎?”無憂無奈的扶額,結果卻聽到了意想不到的聲音:“不,我想和王妃交朋友,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你真荒唐。”秦敘冷笑了一聲。
無憂更是愣住了,她沒想到有人這麼直接的說話。
“那……”無憂趕緊反應過來、揣起胳膊回應:“為什麼,得給我一個理由。”
“王妃都有自己的繡娘,難道王妃不知道嗎?”
“什麼?”無憂怔了怔,看了一眼秦敘,繼續問:“我怎麼沒聽說過?”
“因為您和別人不一樣啊,自然不用一樣的規矩約束您。”冬娘笑著走近無憂:“可您想這樣嗎?您來到這裡,是為了以後當那個特異的人嗎?”
“冬娘,你說話一直都沒分寸嗎?”秦敘有些聽不下去,這冬娘說話未免有些莽撞。
看無憂沒有作聲,冬娘竟然更加大膽的說起來:“難不成王妃就想這樣,做個高高在上蔑視群人的神靈?”
“當然不是。”秦敘和無憂異口同聲果斷地回答。秦敘為難了一下,最後竟然站到了無憂前面,她攔住無憂,又忿忿道:“我以為你就是有求於我弟妹,原來你就是個小人,存心叫我難堪,叫我弟妹傷心!”她一把抓住了無憂的手腕,接著就要拉無憂往外走:“這個禮我可以不送,但我們秦家從不丟這個人!”
“等一下三姐……”無憂反手拽住秦敘:“我倒想聽聽她還想說什麼。”
冬娘得到了想要的反應,立刻神色沒有那麼緊張了,且輕輕笑起來:“我知道王妃不是小心眼的人。”
“那你說說,你覺得我該怎麼樣。”
“或許王妃身邊,就是缺了冬娘呢?”
“啊?”她是在自薦?無憂還真沒聽明白。
“你能做什麼?”
“讓王妃成為一個真正的世人。”
無憂心下有些猶豫,但冬娘說的話很容易讓她動容。
冬娘沒有讓她許願,也不曾要求其他過分的事,只是讓無憂不敢放心的是,無事獻殷勤,冬娘為什麼就想跟著無憂呢?
“那,你想得到的是什麼?”
“魅族有魅使,他們一輩子都以找到自己的伯樂,實現自己的志向實現伯樂的志向為目標,西垂的繡娘也有自己的目標,就是成為皇室的針線,而不是浮沉於世。”
無憂沒有去過西垂,她並不清楚他們的規矩和風俗,但魅族的這些事,她還是知道一些的。無憂看得出今天她如果不答應,秦敘的屏風可能就沒有幫手了。
雖然不知道秦愚會不會同意,但這也就是個繡娘,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多一張嘴吃飯。
這是秦敘的原話。
最後無憂還是猶猶豫豫的把冬娘帶走了,秦敘給東家了一千兩的白銀,買走了冬娘。
下午秦愚從政事堂回來時,沒能找到無憂,就問畫屏怎麼回事,畫屏就說是長齊公主,帶了一大面屏風,和一個幫手,找王妃幫忙完成佳作,就在閒齋。
秦愚半信半疑的去了閒齋,就見到庭子裡多了一面屏風,一前一後秦敘和另外一個女人站在那,歪著頭往屏風上刺繡,無憂則滿眼驚歎的站在旁邊,看的到都不敢出。
無憂不經意裡看見秦愚站在對面走廊上,他朝無憂招了招手,無憂便悄悄走出了庭子,來到了秦愚身邊。
“這是幹什麼呢?”
“三姐給皇后的禮物。”
“我怎麼不記得小悠會這個?”秦愚笑著揣起手,打趣無憂。
“我的確不會,但是我能學啊,這是上京最有名的西垂繡娘,千金難換,以後就是我的女紅老師了。”
看無憂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地樣子,秦愚卻有些詫異:“你要學女紅?”
“對,技多不壓身,這個疏疊法真的很精妙,看的我也想試試。”無憂摩拳擦掌的,目光又落回了庭內。
見無憂真的有興趣,秦愚也沒有說什麼,撫了撫無憂的後背,輕聲說了句他去書齋處理些事,便離開了。
秦愚雖然也知道過兩天就是皇后的生辰,但他現在手上有更棘手的事。
昨日夜裡,建了三層的兵樓突然發生了坍塌,還砸到了旁邊的農田和池塘,又有些漁船商船,損失並不小,但最大的損失是兵樓。
本來都打算將東城的嚴家軍,在夏初就調回來三千精銳的,現下恐怕還要擱置下來。不過皇帝最想知道的,是這兵樓為何會坍塌,兵樓的結構設計,是秦昇和工部秉燭待旦了許多日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