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出來的,利於屯兵,修有貫通的糧道,和短且寬的整兵通道,能很有效的削減應戰時的準備時間,且建築結構都是傳統的、十分結實的結構,工部尚書認為除非是人為破壞,否則不可能發生坍塌。
秦昇走後,接手這件事的秦艱卻不這麼認為。他在政事堂就直接說,沒人能看準沒建成的東西,若是能看出來,那草紙就是神仙紙。
最後皇帝也只派去司農寺與工部的人先行考察,安撫民心,再商討修補的措施,至於如何發生此事的,他說還要考慮一下,讓誰去做此事。
文禮的意思是,自然是由負責此事務的安王秦艱負責;宋禎覺得,應該交給大理寺和工部來辦。
最後皇帝決定,這件事既然發生在秦艱手上,那就不能讓秦艱去調查,以免有主觀的紕漏,便交給第三方人選——
秦愚與大理寺。
“交給五郎和大理寺?”秦艱冷冷一笑,他坐在嚴謹孝對面,聽到嚴謹孝給他的訊息,不由得心生怒火:“他秦愚算個什麼東西,還敢查本王管轄的事?”
“這是陛下的旨意……”嚴謹孝拱了拱手,接著說:“不是殿下與本侯所能論斷的。”
“那父皇什麼意思,真要查嗎?秦愚是個瘋子,他也是?”
“安王說話小心隔牆有耳。”
“這是你嚴侯府,還能有眼尖耳滑的?!”秦艱一拍桌子,振的桌子上的茶具都騰空起來,又清脆的落在桌面,卻把守候在亭子外的奴才嚇得魂飛魄散。
嚴謹孝撫著鬍子笑了笑,道:“到處都有風聲,桓王當初從舞弊案直接查到了當初蘇禎倒戈的事,阿虞不是也知道四皇子的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那,那個雜種能不能查出來兵樓如何坍塌的?”
“世事難料,不如走一步是一步。”嚴謹孝抬起頭,正好看見嚴洌從門外走進來,見到他背後還揹著一把琴,嚴謹孝嘴角的笑意瞬間消逝,他站起身,一聲吶喊,嚇得嚴洌也一激靈,他朝亭子裡看來,趕緊躬身給嚴謹孝和秦艱行禮。
秦艱饒有興趣的低低頭,朝他回禮,然後覺得有些可笑的聽嚴謹孝對著嚴洌破口大罵。
說他是個不孝子,不學無術、自甘墮落、無藥可救……而嚴洌對此充耳不聞,自顧自加快了腳步走出了走廊,轉身出了拱門就消失不見了。
嚴洌最近時常會在家裡見到秦艱,他總覺得這不是件好事,但是他也不敢對祖父說,同時嚴洌覺得這事不用說,定國公府也會有些風聲,既然祖父沒有什麼行動,估計也沒有什麼兇險的事情?
吳皇后生辰的前一天下午,秦敘的屏風才完工,冬娘一個人就把地藏菩薩給繡好了,才不過一天的功夫,夜裡雖然也點著燈熬了眼,卻也是無比登峰造極的程度。
“這一定是今年母后能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無憂笑著看了看得意的秦敘,又看向冬娘:“冬娘是真的厲害,這也是一門很精巧的功夫,不知道冬娘是和哪位老師學的。”
“我的母親。”冬娘笑了笑,繼續說:“這只是傳承的手藝,也有別處的人去西垂拜師,但西垂人更喜歡把這門手藝傳給自己人。”冬娘轉了轉眼珠子,說:“但如果王妃想學的話,冬娘願意傾囊相授。”
“真的嗎?”無憂有些驚訝,她拉著冬孃的手腕:“你願意教我?”
“當然。”冬娘微笑著,和煦的夕陽透過枝椏照到她身上,那樣的醉人:“王妃若是真心學,冬娘也不會私藏暗授,畢竟,這只是門手藝,只有傳揚才能讓它綿延下去。”
“那……”無憂眨著眼睛,有些興奮地說:“我也有老師了!”她常常看到秦愚和青君相處時,二人相互指引請教,但更多時候青君會一語中的、點透秦愚。青君這位老師,是師又是友,她站在秦愚身後猶如一把傘,無憂也想要這樣的一位朋友,一位能夠教導她、讓她打心裡敬重的朋友。
好像世人都喜歡良師益友,如果這樣的話,她無憂也想有位良師。
第二天宮裡依舊沒有傳來訊息,皇后沒有要設宴同樂的意思,她上午去了玉塔祈福,下午又在太廟拜祖,一直到了晚上似乎才回到長歌殿,秦愚派人送去了一些常規的高乘禮品,無憂也不曾聽說秦敘的禮物有什麼浪花,也沒聽皇后有沒有接見哪位夫人,更不曾聽誰去探望過她。
但秦愚還是等到夜幕降臨才回到桓王府,無憂卻沒有發覺這件事,她和冬娘上街採買針線布匹,一直到日垂西山了才回來,秦愚到桐園時,她二人還在盤線。
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