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迎接秦愚,冬娘也站起來行禮。
這是秦愚和冬娘第一次正式見面,冬娘便行了個大禮,最後被無憂扶起身。
秦愚打量了一下這個冬娘,笑道:“小悠難得有個像樣的趣好,若是能練出些功夫,還是冬孃的功勞啊。”他接過畫屏遞來的摺扇,甩開搖了搖,繞過冬娘走到坐榻邊坐下:“不過聽說,冬娘是西垂人?”
“正是。”
無憂看秦愚說話慢慢意味深長起來,笑意便慢慢消失了。
“我倒想知道你們那的人如何講拓察郡主的。”秦愚眯了眯眼睛,繼續試探冬娘。
“拓察郡主英姿颯爽,是女子也不輸郎君,更是有勇氣遠赴千里來到上京,只是郡主命苦,如今落得這般……”冬娘覺得有些失言,便連忙低頭賠罪。
“不必不必。”
“五郎……”無憂沒有忍住,她抓了抓秦愚的手,然後又讓冬娘回房休息了。
等支開了冬娘,無憂才說心聲:“五郎試探她幹嘛?”
“她來自市井,那裡魚龍混雜,若是她不懷好心呢?”
無憂撇撇嘴,不在意的言:“我倒覺得五郎太多慮,我不管外面多少陰謀陽謀,但這裡是家啊。”無憂轉過頭,又坐到秦愚身邊,挽著他的胳膊,搖著腳,抬頭滿眼遼闊,無比遙遠:“家裡就不要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我們要想想,今天想吃點什麼呢?明日要吃點什麼,後天要吃點什麼呢?”
秦愚聽到無憂的話,心上被磨的一層又一層豎起來的鱗片,漸漸又撫平,他釋然的吐出一口氣,忍俊不禁笑起來,且歪頭輕輕撞了一下無憂的腦袋:“你淨想吃的!”
“那還想什麼,想穿什麼喝什麼?”無憂笑著道:“夏天都快到了,是得做新衣啊!”
“怪不得,原來小悠找冬娘來是為了給為夫做新衣?”
看秦愚佯裝起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逗得無憂又笑起來。
歡聲笑語裡,秦愚也要忘記今天白天在外的身心俱疲之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