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是樂趣。”
“若看透六道,便不會執著什麼是樂趣什麼是煩惱,萬物為空,空中則有,這其中更不會有生或有死的對立,無生無死乃是涅盤,心性自淨,生死也就不足以令人糾結了。”
無憂撓了撓頭,說:“我聽不懂,太玄妙了。”
“施主行走於世間,感受天地苦樂,其中所得奧妙,要比貧僧的說教有用。”
“我們是不是快到了?”無憂摘下圍著頭顱的紗巾,看向遠處若有若無的一潭淨水。
清彌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眯起眼睛:“渡涯法師,便在精蘭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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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潭一汪碧水,清澈見底,石魚可見,據說這裡到了冬天都不結冰,猶然是一潭碧波盪漾的春水一樣,在風雪之中,掀起一層一層的漣漪。
這裡是西方難得一見的山丘,雖然是山丘,卻又無比高聳。
無憂忐忑不安的走向山門,心中開始打鼓,她終於要見到恩人了,可不知道為何,每往上走一層臺階,她便覺得自己的迷惘又多了一層。
幽靜的佛殿之中,唯有兩架燭臺,和金身佛祖在閃耀,無憂跟著清彌跪拜,發現偌大的精蘭塔內,只有十幾個僧人,佛殿內甚至不見住持的身影。
“為什麼不見住持?”
“貧僧走時,方丈就即將入滅。”
無憂皺了皺眉,跟隨清彌走到了佛殿後面,沿著走廊,入了後塔禪房。
這裡無比的幽靜,沒有香客,也沒有住在禪房的達官貴人,佛塔之上懸著祈禱的五彩斑斕的綵綢,內院經筒也只有僧人們在撫動,廊角有兩個和尚在給貓狗餵食,路過的房簷上,還擺放著朝拜者的牙齒。
清彌來到一間禪房前,合手禮了一下,道:“法師,無憂施主已經到了。”
他說完話,樹下掃地的小僧人就接話:“法師一早去後山崖了!”
“還沒有回來嗎?”
“沒呢。他說他要等降龍回來了,和它一起回!”
“降龍?”
清彌看向一臉疑惑的無憂:“老住持曾救下的一隻鷹。”他領著無憂往後院走:“說是這隻鷹傷好了之後,飛走了十天十夜,都以為它是飛回山裡了,可沒想到第十一天……它銜回來了一支降龍木。因此得名。”
後崖上一片怪石嶙峋,渡涯迎風而立,衣衫飛拂,人卻穩如泰山的站在那裡,翹首以盼的模樣。
“渡涯師父?”無憂試探的叫了一聲,她的聲音湮沒在風裡,若不是扶著清彌,她甚至有些站不住。
渡涯沒有回頭,他看著遠方那遼闊的山谷,和陡峭的崖壁,清澈冷冽的山泉在黑怪的山石指尖流淌,白花花的日頭在雪白的浪花上激盪。
“施主,到前面來!”
無憂聽話的走上前去,她站也站不住,搖搖晃晃的和渡涯並排站在一起。
“你看見什麼了?”
“天,山……”無憂被風噎了一口,但她能感覺到,風在變小:“風變小了。”
“不愧是苦海女。”渡涯撫了撫自己的鬍子,笑著說:“還有什麼。”
無憂耳邊的風聲慢慢變得輕盈,猶如春日的楊柳,搖擺著身姿,輕輕點撥著湖面。
“冬天要來了。”
“還有什麼?”
無憂看向遠天:“要下雨了。”
渡涯點點頭,又說:“太多人沒有窺探先機的本事,然而每個人都有兩隻眼睛,一隻看向過去,一隻望向未來。你聽到的是春天,可你看到的,是隆冬,但這個本事,不是人人都有的。”
“師父什麼意思?”
“老僧沒見過哪個人出生就是獨眼龍的。”渡涯笑了笑:“所以說,他們原本就可以靠自己創造未來。”
無憂看著渡涯,她猶豫的將凌亂的頭髮攏到耳後,然後有些似懂非懂的說:“師父意思是,解救天下,還得是人來解救天下。”
空中響起一陣鷹鳴,渡涯一抬手,一隻雄鷹就落到了他的肩頭。
渡涯招了招手,叫無憂和清彌和他一起走上來時的路:“降龍叫這名字,是因為他真的有降龍的本事。”
“怎麼可能?”無憂笑了笑。
“鷹能吃蛇,蛇能叼,龍也一樣叼。”
無憂收起笑意,回頭看了一眼清彌,又趕緊追上渡涯:“雪域的雪鬼也要靠人自己嗎?”
“無憂啊……”渡涯笑著把降龍交給其他僧人,又帶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