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但五郎是個執著的人,他有自己想堅持的事。”
“那你呢?”
“我?”無憂有些發懵,她抬頭看了一眼冬娘,然後又笑著搖了一下腦袋才言:“我不知道,這還是叫別人看到什麼說什麼吧。”
“看到聽到都有虛有實,我想知道弟妹所想。”
“我?”無憂搓了搓下巴,眼裡倒是充斥了許多憧憬:“我覺得我是個瀟灑的人,我做任何事都要有決心,放棄什麼都不後悔,這是我的目標。”她耳邊忽然響起了北蠻荒原上的風聲,樹上禿鷹長啼的哭嚎,海上那波濤洶湧的大浪,打在礁石上盛開來一大朵一大朵如雲彩的浪花。
“瀟灑?”嚴虞這麼一反問,反倒叫無憂有些不是個滋味。
她耳邊的聲音突然消失,再次升起窗外喧鬧的市井聲音。
她在上京,不在荒原上,也不在海上。
“對……”
“上京可沒有瀟灑的人。”
嚴虞的話像一根箭鏃一般穿過無憂的腦海,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再抬頭時,嚴虞就已經離開了。
冬娘拍了拍無憂的肩膀,問她要不要回府。
“嫂嫂的話是什麼意思?”
冬娘沒有回答無憂,她坐在無憂身邊,輕聲言:“阿孃養了一隻鷹,叫做烏雲,它白天出去覓食,晚上回來窩在阿孃身邊休息。後來烏雲愛上了一隻野外的鷹,它們築了巢,牧羊人還有馬群的主人都說烏雲不會回來了,但最後烏雲還是夜夜回到我阿孃身邊來,等我阿孃去世後,它才再也沒回來過。”
冬娘看著無憂那朦朧的雙眸,繼續說:“瀟灑自由,是由自己定的,烏雲敢於去愛,又敢於捨棄,最重要的是,它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又敢於追求。
只有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去追求,才是真正的瀟灑自由。”
“追求……”
“王妃,我要回西垂了……”冬娘拉著無憂的手,繼續道:“護膝已經做好了,阿爹傳信說他的腿不好走路,弟弟一個人照顧不了羊群馬群……”
“這麼突然……”
冬娘點了點頭,繼續道:“我不屬於上京……”她目光再次落到無憂身上:“你也不屬於。”
無憂愣了一愣,聽冬娘繼續說話。
“和我走吧,就像安王妃說的那樣,上京滿城風雲,並不如西垂那樣有廣闊的天地任人瀟灑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