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到了人煙稀少的街道,華就立刻截到了秦愚身前,二人在房頂打了起來。
那華手拿長劍,秦愚卻赤手空拳,應付起來難免吃力,多隻能守,而難以攻。
華步步緊逼,此刻甚至還沒使出凝門的手段,玉牽魂是能在無聲無息中殺人於無形的,秦愚此刻就是那在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究竟是誰叫你殺我?”究竟是誰,為了讓秦愚死,都已經請來了西邊的凝門人。
“你的敵人。”
秦愚沒能繼續拖延時間,撐住華劈來劍刃的手已經快要沒有力氣,如果抓不住華的手腕,那他的劍就要落在秦愚的脖子上了!
不能再僵持下去,秦愚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猛的一轉身,劍刃吃在了他的肩膀上,離脖子也就差了五指遠,若他沒有看準角度,低下了頭,此刻秦愚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你殺不了我。”秦愚捂住傷口,冷笑著站穩,剛說完話,忽然從眼前閃過了一片刀光,有一把刀被扔向了華,直接將又要舉劍刺來的華振遠了數步。
秦愚眨了眨眼的功夫,一個紅衣服的女子已經落在了秦愚身前,和華對峙。
“夠了。”
華那冷酷的面具下,雲淡風輕的神色竟然因為這兩個字變了變。
“你知道我為了什麼。”
秦愚看了看這個女子,身上佩戴著兩把刀,加上扔出來那把,正好三把,她是洛臺門的人。
“以這種方式換來的,我寧可不要。”女子身影颯爽,語氣篤定堅韌:“男子漢大丈夫,竟如此折辱自己嗎?”
“我從不覺得折辱。”
秦愚看得出二人還有私事,便趁機離開了。
他要趕緊回去包紮傷口,他不能死,他現在身上揹著的擔子越來越多,他死了,只會讓一群人跟著他受苦受難。
但如今正值夏季,天氣炎熱,傷口沒來得及清理就要發炎,無憂和冬娘把秦愚扶進屋子裡時,他已經不省人事,額頭燒的滾燙,大汗淋漓呢喃亂語。
無憂來不及揪心,催促牧昀端來了熱水,她和青君一起給秦愚包紮縫傷口,來不及請大夫便自己動手。
“王妃這能行嗎?”
無憂點點頭,回答冬娘:“過去在路上常常會有受傷,都是我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