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出乎他股掌的事太多了。
“他還沒有找到,叫我不要輕信別人。”無憂笑了笑,放下了針線。
“還沒有……”秦愚喃喃了一句,然後似是拿定了什麼主意一般,篤定的言:“我叫牧昀去告假,這幾天暫且不上朝了。”
“五郎……”無憂嘆了口氣,道:“別這樣……”
“我說過我要保護好你。”
“對,桓王府已經把我保護的很好了。”無憂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感,不知道是起於何處:“你有那麼多事在忙,不要分心,我沒事。”
“可那是雪鬼……都已經到了京城,這不是小事,不僅是你,我要啟稟陛下,讓西北能夠好生加固長城。”
“我覺得,可能還是之前長城缺口沒有補上時,溜進來的雪鬼。”無憂指的就是和十三一起進入無涯大陸的雪鬼。
秦愚沒有說話,他打定主意要告知皇帝,但皇帝給他的回答是,西北長城已經加固,無需再費力費財,而需嚴加上京巡防。
不日嚴恪均就收到了旨意,加緊上京城內城防,尤其是擁擠的市井街道,要提前兩刻鐘閉市,雖然百姓眾口紛紜,皇帝卻不打算解釋為何如此作為。
由於雪鬼的事,秦愚本來想帶無憂去連濤居的想法,也暫時擱置了。
他擔心無憂無聊,就拜託了秦敘秦婉兒得空去陪陪她,後來秦敘還真的去了桓王府。
原先她都會見到無憂在閒齋刺繡,可這次來見她,卻只見到她一個人坐在閒齋裡搖扇子,而冬娘,就坐在她膝邊,在繡機旁一針針的繡著。
這是無憂讓冬娘繡的,她叫冬娘繡她家的帳屋。
“弟妹有沒有聽說宮裡的事?”
無憂盯著冬娘手裡起舞的銀針,點了點頭:“是那個寧依的事嗎?”
“你知道啊,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秦敘坐在風機旁邊,拿鏟子鏟了鏟風機裡的冰塊,繼續說:“母后還告訴父皇了,但父皇沒有繼續往下查。”
“是嗎……”無憂闔了闔目,問:“婉兒最近怎麼樣?”
“她?”秦敘笑了笑,說:“有時候纏著我叫我帶她出宮,我能不知道她什麼心思嗎?不就是為了見嚴洌那小子,想都不要想。”
“怎麼了?”無憂睜開眼,看向秦敘。
“那小子沒前途,他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和二哥走得近不說,還和長姐牽扯,誰看不出他腸子幾個彎?”
無憂思慮了一番,最後沒有說話。
“不過最近婉兒,和文妃相處的還行,這幾天文妃還給婉兒做了衣裳,她高興的不能行。”
“做了衣服?”
“是啊,冬天的夏天的,好幾身呢!”秦敘笑起來:“不知道怎麼想開了知道疼女兒了,這是要把之前的都補齊呢。”
無憂笑而不語,若是文氏能夠想開,雖不能說是無憂的功績,但至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至少她也算是融入了一次這片天地。
“你怎麼樣,這也有幾個月了,身體還行吧?”
“當然,不然還能在這搖扇子?”無憂笑了笑,繼續看著冬娘繡的帳屋。
說話間,畫屏接過通傳遞來的請帖,孫黎氏請無憂去參加她辦的花會,說要在呂園賞夏花。
“夏花有什麼可看的,夏天那麼熱,呂園還那麼多草木池塘,能被蚊子吃了!”
無憂沒有聽秦敘絮叨,只是告訴畫屏帶點東西送到孫府,幫她回絕掉。
“你真不去啊?”
“三姐想叫我去?”
“倒也不是……”秦敘有些為難的撇撇嘴:“你若聽五郎的不出門,得多悶啊……”
“他憂心,一憂心就做不了別的事了。”無憂笑了笑,看著一盤水果都被秦敘給消滅掉,就招手讓鳴雲再招呼下人換來一盤,而秦敘卻擺擺手,站起來要離開了。
後來幾日裡,無憂都歪在坐榻上,垂首看著冬娘刺繡,身邊是絡繹不絕的客人。原本連開府都不設宴的桓王府,如今卻為了王妃,變成了人人踏破的門檻。
秦婉兒也來過,她說最近她忙著和文妃捉魚、做衣裳、拜菩薩,連秦躍也很少跟著了,只是很想出宮來,可惜無憂出不了門,便也無法去見嚴洌。
之後孫黎氏和文卿來了,她問無憂身體怎麼樣,聽畫屏說無憂身體不爽,擔心孩子,就大兜小兜的帶來一堆保胎藥,又講起花會上的事,說起嚴侯府的夫人收到了秦躍送的一把古琴,而那日花會上,嚴虞也去了,她難得的露面,還戴了一個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