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齊很不爽。
燒烤他跟著楚珂他們吃過好幾次了,完全沒什麼特別大的興趣。
他就想嚐嚐星級酒店的大餐。
好幾千一位的那種。
楚珂那個葛朗臺就給他吃過幾次七八十一位的,全都是半成品。
報吃。
原本想去薅次資本主義的羊毛,結果萬惡的資本家竟然自降身價來吃三無燒烤。
死戀愛腦能不能換個地球談戀愛啊。
到嘴的大餐吹了,林齊恨得牙癢癢。
但燒烤總比盒飯強。
盒飯總比楚珂下廚強。
楚珂下廚總比自己下廚……
算了,半斤八兩。
他憋著一口氣坐到了楚珂身邊,在心裡把楚珂和秦折玉倆人罵了一萬遍。
白熠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西裝,又看了眼秦折玉身上的衛衣牛仔褲。
難怪。
他生無可戀脫外套往楚珂那兒走。
難怪今天老闆突然要換風格。
失策了。
“不去了,”秦折玉一把滴溜開林齊坐在楚珂身邊,又去拿楚珂手裡的肉,“酒店那邊取消了,我跟白熠想吃燒烤。”
白熠一身正裝,跟這桌人格格不入。
搞的原本嘻嘻哈哈的兄弟倆一下子有些拘謹。
“我賣保險的,來不及換衣服了,”他揚起一個職業假笑,伸手拿煙盒散煙,“不用在意我。”
兄弟倆一下子放鬆了不少。
“江兒只串肉就行啊,醃肉讓我弟來。”老大時時刻刻盯著楚珂的手,生怕一個不注意楚珂又要招來119。
楚珂手裡已經空了。
“不用,”她看了眼白熠和秦折玉,往馬紮靠背上一仰,“免費勞動力來了,讓他們幹活就行。”
白熠“……”
其實我現在本來應該在家休息的。
楚珂到底也沒閒著,幫忙收拾餐具擺桌椅,又幫著把能摘洗的素菜都收拾了。
小燈一架,小火爐一點……
霎時間滋滋冒油的烤串香味,拌著煙火氣縈繞在兩家小小的店鋪門口。
“ber!”
啤酒蓋彈到桌面上滾了兩圈。
“江兒,”老大往桌子上放酒,“你這兩個兄弟能喝白的嗎?”
“林齊能喝,我知道。”
白熠剛洗完手回車裡拿酒。
“不能白吃你們的串兒,”白熠袖子一挽,露出點江湖氣,“這是我老……老哥的酒,他請了。”
說完,他看了眼秦折玉。
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兄弟倆見是拉菲乾紅,眼都直了。
“臥槽,”他倆笑得有些尷尬,“我們這頓燒烤好像也不值幾千塊啊……”
楚珂“……”
鈔能力真特孃的討厭。
林齊對酒倒是不怎麼感興趣。
人神共存時他也沒少喝貢酒,什麼樣的都嘗過,也就那樣。
他隨手給楚珂和自己開了瓶度數低的啤酒。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倆兄弟一下子對秦折玉和白熠熱絡了起來。
“我開車,”白熠不動聲色把酒杯推了回去,“你們喝。”
幾人談天侃地聊最近的生意,聊遇到的奇葩客人,聊家長裡短親情婚姻……
白熠沒什麼架子,聊這些得心應手,甚至最後都聊到老大給他點菸的地步。
林齊專心擼串。
弟弟問楚珂他們送水行情怎麼樣,見楚珂的玻璃杯已經空了,順手給她和自己倒了杯白酒。
秦折玉下意識就替她擋了。
“我替她。”他擋酒的時候完全沒意識到他們已經喝過啤酒。
弟弟一臉懵逼。
啊?
江兒酒量不是很厲害嗎?
還需要別人替他?
他欲言又止,見秦折玉已經喝了,也不好說什麼。
楚珂理都沒理秦折玉。
“怎麼,”她看了眼理髮店那個小門頭,“打算轉行啊?”
弟弟抓了抓頭髮,“看你老闆都開分店了,想著能取取經。”
“房貸還壓著吶……”他嘆了口氣,“趁年輕,能多賺點兒是點兒。”
聊著聊著,幾人的酒杯空了滿,滿了空,來來回回三四次。
秦折玉覺得白酒勁兒太大,堅持全替楚珂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