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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嵐竊笑不已,蹲在門口守著。
她時不時伸手敲著門:“阿孃——您藏好了嗎?”
簡娘子沒好氣:“沒呢!”
沒三息功夫,簡嵐又是一聲喚:“阿孃,您藏好了嗎?”
簡娘子怒道:“沒好呢!”
話音落下,簡嵐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玩捉迷藏呢。簡雨晴往後看了眼,又將注意力集中到手上。她先喊來吃瓜的簡雲起:“來來來,燒火了。”
簡雲起嘆氣:“回回都是我?”
簡雨晴笑道:“我這是在鍛鍊你呢!現在村裡村外的小娘子,都想找個會疼人。你不但長得俊俏會讀書,而且會砍柴會燒火……嗯,還會種地,定然會受小娘子們歡迎的!”
簡雲起看著一點都不高興,他面無表情地蹲下身體,撩起袖子麻溜地將柴火塞進爐灶,又拿著火夾捅了捅爐灶,三兩下就將爐灶燒旺:“我燒還不行嗎?您可別說了。”
簡雨晴撇撇嘴:“……”
她捧著臉頰,唉聲嘆氣:“受歡迎你還嫌棄,我也想受歡迎啊。”
“你想成親?”簡雲起瞪大眼。
“呸呸呸,誰說親事啊?”簡雨晴撇撇嘴,託著臉唸叨著:“我說的是……我也想被漂亮的小娘子圍著!”
簡雲起衝簡雨晴翻了個大白眼,覺得自己一驚一乍的簡直是在搞笑。他低著頭將火燒旺,又起身將大半桶井水倒進鍋裡:“好了。”
簡雨晴笑道:“謝啦。”
等水燒開的間隙,她將馬蘭頭仔仔細細清洗一遍。
水一燒開,簡雨晴便放入馬蘭頭。待馬蘭頭的顏色變得更深一些以後,她再將菜葉撈出並丟進一旁的冷水中。
簡雲起看著好奇:“姐,焯水後為啥往冷水裡泡?剛才還熱乎呢,再往冷水裡泡不就涼了?那還用熱水煮幹嘛?”
簡雨晴麻利地將拇指厚度的臘肉切成肉丁,而後又舀了一勺粟米出來泡水裡,最後才回答問題:“你不懂,泡過冷水以後那菜葉子才能一直維持翠綠的顏色,不然等會兒稍微悶一下就會變得蔫黃軟乎了。”
“真的假的?”
“我騙你做什麼?”簡雨晴白他一眼,努努嘴:“那邊還有剩下的,你要不試試看?”
簡雲起看了看剩下的馬蘭頭,下意識伸手撥弄兩下。往年春日他們也常吃,大多是焯水後和豆腐拌著吃。
他咂咂嘴:“算了。”
簡雨晴伸手將馬蘭頭從涼水裡撈起並擰乾,放在砧板上刷刷刷刷地切成與肉丁大小相仿的菜丁。
等鍋子燒熱,簡雨晴也開啟罐子準備挖豬油。許是這兩日用得費了些,本來就不多的豬油如今更是隻剩了個底。
簡雨晴往後看了眼——簡娘子和簡嵐還在鬧呢。她搖了搖頭,順手合上罐子,繼續先做自己的事。
熱鍋冷油,下薑片和臘肉爆香。
臘肉的香味一散開,狗鼻子的簡嵐立馬停住動作。她聳了聳鼻子,嚥了咽口水:“好香!阿姐,能吃了嗎?”
“這才剛剛開始呢!”簡雨晴沒回頭,直接回答道。
“哎——才剛剛開始。”
“嗯嗯。”簡雨晴應付著簡嵐的抱怨,將泡了一刻鐘的粟米倒入鍋裡,加了點水,又加了一點點醬油,最後才將馬蘭頭放了進去。
最後簡雨晴蓋上鍋蓋。
她拍了拍手:“等飯燒好就行了。”
等粟米蒸上,那邊簡娘子也終於放棄將臘肉藏起來的想法。她想了想,最終決定將臘肉垂在視窗。
簡娘子掛好臘肉,走下板凳。
她瞅了眼仰著頭看臘肉的簡嵐,沉默一會兒又去屋裡拿了布尺出來。
“阿孃,您拿布尺做什麼?”
“……”簡娘子沒說話,默默踩上板凳,給臘肉量了量長度。
“娘,沒人會偷吃的啦。”
“…………”簡娘子睨了她一眼,雖然沒說話,但眼裡的意思卻是明晃晃的。
簡嵐瞬間氣紅了臉。
她噘著嘴怒道:“阿孃,我才不會偷吃呢!”
信她才有鬼!
簡娘子拎著尺,還不忘警告女兒:“你看見了的,娘我已經量了尺寸啊,別想著偷吃。”
簡嵐氣得扭身就跑。
等跑到院門,她聞著越來越香的菜飯味,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