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逼他也沒用。要我說您唸叨阿弟的這點時間門,不如念念簡嵐!”
簡嵐:“???”
簡娘子狐疑地看了眼簡嵐:“她天天的不是在攤子上幫你忙嗎?”
簡雨晴面無表情,將簡嵐學壞的事告訴簡娘子:“小嵐學婆子們說髒話,在外頭罵人呢。”
話語一出,簡娘子瞳孔地震。
簡雨晴瞅了眼簡嵐:“諸如老雜毛,臭婆子,老王八之類。”
簡嵐不可思議地看了簡雨晴一眼,急得直跳腳:“壞阿姐!我那是為了幫阿姐您出氣啊!阿姐您要忘恩負義、恩將仇報、背槽拋糞——”
那就是真說了!
簡娘子瞬間門頭不痛了,人也不難受了。她坐起身來,肅容吊眼地瞪向簡嵐:“嵐姐兒!你這丫頭都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話?”
簡嵐聞聲立馬撒開短腿試圖跑路,卻被簡娘子摁在炕上。她像是一隻翻不了身的小烏龜,努力蹬著兩條小短腿:“這些話有什麼不好的嘛……我聽盧婆子她們吵架時說的。”
盧婆子王婆子是何等人許?
她們是河頭村最最厲害的女人,每日碎嘴說閒話,和村裡人又或是商販掐架,又或是到處去蹭便宜,能白得兩個雞蛋也好。
在簡嵐眼裡,她們太威風啦!
她暫時忘記了虎著臉的阿孃,握住拳頭大聲道:“我要當個心狠脾氣硬,沒人能在我身上佔一絲一毫便宜的壞婆子。”
才六歲的孩子就要當婆子!
簡雨晴樂得險些笑出聲,眼看簡娘子的臉烏漆墨黑,眼瞅著磨掌霍霍要揍簡嵐,她忙伸手攔著:“阿孃,小嵐還小,都是聽來的。”
“上回我給簡嵐講故事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丫頭聽了一遍就能重複個七七八八,是個聰慧的。”
“聰慧的孩子就得多教教。”
“往後咱們嵐姐兒說不定能去長安考個女官,也給阿孃您臉上增光呢!”
簡雨晴並不是無的放矢。
作為未來的反派女配,作為能和書中女主一較高下的存在,她的天賦可見一斑。
當然簡雨晴也沒忘記,這般才情的背後恐怕藏著簡嵐的血淚。
無論簡嵐未來是想做女官,又或是做個商鋪娘子,還是回家務農當個壞婆娘——簡雨晴覺得都沒問題,只要簡嵐喜歡就是。
“我才不要做那什麼女官呢!”
“嗯嗯,阿姐就隨口說說的,你想做什麼都隨你。”
簡娘子的怒氣都消散了大半。
她端詳著瘦猴般的小女兒,連連搖頭:“雨晴你別再吹噓了,就這小丫頭還能考上女官?女官哪裡是這麼好考上的。”
“那進士不也是一樣?”
簡雨晴手上動作不停,順口反問。
六七十歲還在學府裡讀書,尚未考中入仕的都有不計數,進士這條路哪裡是這麼容易走的。
簡娘子又何嘗不知道。
她看看一聲不吭的簡雲起,又看看頭也不抬的簡雨晴,最後看看拼命掙扎的簡嵐,簡娘子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悶悶地拍了拍炕:“行行行,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簡雨晴這回有反應了。
她抬眸看向簡娘子:“阿孃說的是真的?那我想在城裡租間門屋子,行嗎?”
“你不是說鋪子太貴了嗎?”
“我說的是屋子,不是鋪子。”
租鋪子租不起,但可以租個房間門。
日日早起往城裡去,到下午遲些再回到村裡,路上顛簸的時間門不少,來去相差快一個時辰。
尤其是驢車實在不舒服,顛簸得厲害。一日兩日還行,坐了大半個月以後簡雨晴總覺得腿上那些莫名其妙的淤青都是車上撞出來的。
要是租住在城裡,這些時間門都能利用起來。簡雨晴算了算租間門平房的成本,覺得應當還是划得來的。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簡娘子:“在城裡租了房子以後,咱們中間門還可以回去再補充點食材,也不會兩個時辰不到就把東西都賣完了。”
這樣算下來,能多賺一倍錢?
簡娘子有些意動,環顧自家屋子後又心生顧慮。她吶吶著:“那咱們屋子,還有咱們家的地可怎麼辦?回頭你阿爹尋不到咱們,那可怎麼辦啊?”
“那怎麼可能?”
“地的話可以賃給旁人,至於屋子當然是要留著的,咱們沒事也能回來小住,瞧瞧黃娘子他們。”
頓了頓,簡雨晴才補充道:“阿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