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二嬸忍無可忍:“我呸!”
她聲音尖銳,眉眼怒意:“我何時說要把我女兒嫁給那人過了?”
簡二叔領著女兒兒子出來,他看著遠去的媒婆和小郎君直跺腳,又黑著臉上前說話:“你不要胡攪蠻纏,說些有的沒的話。”
來人才不理會,掐著嗓子嗷叫。
別說周遭婆子們信了八成,就是簡二房的四個女兒也是淚水漣漣,心裡委屈地厲害。
“你胡說!你胡說!”
最小的耀哥兒小跑上前,對著來人連踢帶踹:“你胡說——我娘說了的!我的姐姐都是要當官家娘子,只有隔壁的賤蹄——嗚嗚!”
簡二嬸面上血色盡褪,急忙捂住兒子的嘴。只是周遭婆子們哪裡還沒回過神,瞬間門譁然一片!
“我就說!這簡二孃怎麼會這麼好心給晴姐兒介紹人。”
“簡娘子對他們家這麼好!他們就是這樣對大房家的?”
“我呸!這是什麼垃圾!”
“不要臉的東西——竟是想賣侄女!這是存了什麼心啊!”
村裡婆子們瞬間門怒了!
簡雨晴何人——放一個月以前在場婆子們還沒這麼怒,可如今她就是村裡人心頭的一塊肉。
村裡人家家戶戶,種田時都得多弄塊種菜的,還有不少人尋思著多買幾隻母雞孵蛋賣蛋用。
滿打滿算一個月,大家的口袋都鼓了不少。不止如此先前簡娘子還在村裡收了許許多多的蘿蔔,還表示等他們搬到城裡也會回來收菜,還要收送貨的。
村裡人想想都知道。
只要他們好好看,未來還藉著簡大房家沾上不少光。
當年有多少人覺得簡大房家太過實誠老實,才會被人摁著欺負,那等到現在他們是恨不得簡大房家能一直保持淳樸善良,帶著全家人發財呢!
結果——好哇,好哇!
幾名婆子撩起袖子,怒氣衝衝地衝上去。
有薅頭髮的,有連踢帶踹的。
等婆子們散開,路中央就只有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簡二叔和簡二嬸,還有哭哭啼啼的四女一兒。
招姐兒哭哭啼啼,眼角餘光卻看到了簡雨晴。她猛地抬起頭來,指著簡雨晴怒道:“是你!是你故意使人來害我爹我孃的。”
演戲,誰不會啊?
簡雨晴瞬間門戲精附體,學著簡娘子抹眼淚的模樣抽泣著:“招姐兒怎麼這麼說我?我,我,我……虧我娘還覺得好親事應該留給你們!”
簡娘子也衝了過來。
她恨極了簡二嬸,看著幾個侄子侄女也沒了往日的溫情。簡娘子冷著臉,咬著後牙槽:“我的好弟妹,這就是你的好婚事?好啊,好啊,大傢伙看看!”
“什麼叫喪盡天良?”
“什麼叫不要臉皮?”
“我看你簡二郎夫婦,就是那畜生不如的東西!我這些年補貼給你們的東西,都給我拿來——”
簡娘子是有備而來,準備充足的。
她拿出自己的嫁妝單子,還請來了當年的媒婆,直接領著人衝入簡二房家。
村裡婆子也湧上前去,紛紛幫忙搭把手。等把東西搬得七七八八,諸人才發現——合著簡二房的光鮮日子都是吃大房用大房的?
眾人看著簡二叔和二嬸,眼神越發不齒。就連幾個哭喊不休的女兒也不說話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直髮愣。
簡娘子只撿了幾本書籍,又拿了另外幾樣東西,剩餘的全讓村裡婆子們分了。
她望著那些曾被二房拿去的東西,苦笑一聲。
這六年日子,就像是一場夢。
簡娘子回首看了簡二房夫婦一眼,直接把早寫好的一封信丟二郎身上,她淡淡道:“我們兩家至此恩斷義絕,再無關係!”
簡二嬸咬著唇瓣,口裡滿是血腥味。她惡狠狠地盯著簡娘子,一雙眼睛像是淬了毒搬,裡面滿是怨恨。
簡娘子心中悸動,卻沒有後退。
她平靜地對視上簡二嬸的雙目,竟是輕笑了聲。
這般的平和讓簡二嬸越發惱怒。
簡娘子想著兒子說的話,搖搖頭轉身離開:“我的好日子往後還多著,生意也忙著,跟你們這種人置氣才是吃得空。”
簡雨晴興沖沖地撲上前去。
簡雲起也高高興興地走上前。
最後連被黃娘子拉著的簡嵐也掙脫了她的手,興奮地撲上前去。
一家四口緊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