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翻看周港舒給的資料,發現都是一些公司這兩年一些失敗的專案,最後末尾明確標註失敗損失的錢款,以及專案負責人。
江稚魚看了一眼周港舒,在她預設鼓勵的眼神下,她繼續翻看。
整個資料不算厚,細數下來,一共四五個失敗專案。
全都賠了,數額到達兩個億。
而都是來自同一個人的簽名負責。
“這是時仁理叔叔在公司失敗的專案。”江稚魚直接說。
周港舒說,“他除了我給他意見的專案成功之外,後續不聽我的意見,基本失敗。”
“都是溫臨穎負責。”江稚魚很肯定的說。
雖然這些資料裡沒有提過溫臨穎,包括協助秘書都沒有溫臨穎,但江稚魚看出了端倪。
“這些專案一開始不管是規劃還是市場範圍來說,即便不能盈利,但回本是基本的可是最後都虧損,說明專案過程當中有人動了手腳,動了裡面的錢。”
江稚魚這個分析抬頭看周港舒的時候,周港舒眼裡明顯閃過一抹異樣:“你怎麼看出這些,覺得是這樣的?”
江稚魚將資料翻了一些,從裡面指出一些條款:“這些條款本來可以從中爭取甲方的利益, 但這邊反而讓利給乙方。
另外這些材料明顯比市場價格翻了一倍,不符合常理。”
“集團這麼多年,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除非是有人故意的。而且這些關鍵條款,隱藏在這些條款裡,這裡面的專案損失的錢,對於集團來說不算什麼,每年還有其他專案損失更多。
如果說這些專案損失的額數高出就會讓人進行深入調查,但這些損失的額數都是集團可控範圍之內,每年批下去的虧損紅線之內,所以不會給自己增加工作量,去扣這些繁文細節裡的條款。”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什麼?”周港舒看著江稚魚問。
江稚魚跟周港舒對視,試探性的說:“因為這虧損是本身就計劃好的,必定是瞭解集團裡的人才會做好,剛好將虧損放在紅線以內……”
話頓了頓,江稚魚說:“是有人合謀。”
誰跟誰合謀,沒說明白。
但江稚魚說完這番話就知道,她說出了周港舒調查出來的真相。
周港舒欣慰的拍了拍江稚魚,眼底有一些她藏起來的驕傲感。
但這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過,江稚魚認為可能是自己看錯了。
“那你再回答媽媽一個問題。”周港舒說。
“你說。”
“如果我拿這個資料給時老爺子,是否能夠為我獲得更好的利益,或者說讓時仁理癱上麻煩。”
這個問題挺深的。
江稚魚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翻看這些資料。
其實只是翻翻,上面那些字江稚魚看著頭疼。
大概過了五分鐘之後,江稚魚重新面對周港舒,給了很肯定的答案:“我建議你,不要讓老爺子知道你掌握了這些。”
周港舒挺意外江稚魚這個回答:“怎麼說?”
“在公司,老爺子是董事長的。可是歸根結底,老爺子還是作為一個父親。家大業大有權有錢的父親,給自己的兒子投資玩個幾億,他根本無所謂。”
“但他會因為,有人調查他兒子,有人知道他的兒子不爭氣,而不痛快。”
這句話江稚魚是盯著周港舒說的。
也是一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