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幾乎是一秒沒有猶豫,直接將目光移開。
即便很心虛,心臟砰砰砰亂跳,但她依舊故作鎮定,拿起桌上的茶杯,裝作若其實的喝了兩口。
江稚魚想著,只要裝的過去,時蘇晏也不會過來,直接會下樓離開。
沒什麼的。
可當時蘇晏朝她這邊走來,並且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時,江稚魚有些不太淡定了。
拿著茶杯的手幾乎不可控制的顫起來,導致茶水灑了不少出來。
“手抖什麼?”時蘇晏淡淡的問,並且給江稚魚抽了紙巾給她。
江稚魚是拒絕的,可卻還要表現的若無其事的放下茶杯,去接紙巾:“謝謝時爺。”
剛感謝完,發現紙巾根本拿不了。
對方不放手,江稚魚也不敢用力將紙巾扯破。
僵持了十幾秒,江稚魚只能硬著頭皮抬頭,結果就對上時蘇晏似笑非笑的眼神,讓江稚魚更心虛。
“又給我換稱呼,嗯?”時蘇晏盯著江稚魚,即便聲調很低,但依舊很有壓迫感。
江稚魚故作鎮定:“時爺,我自己來就可以。”
她鬆了紙巾去抽旁邊的紙巾,擦了擦快乾的手,隨後將紙巾丟在垃圾桶內。
時蘇晏依舊保持送紙巾的動作。
他不需要吭聲,只是一個眼神,就足夠逼的江稚魚,重新伸手卻接紙巾。
男人仍舊沒松的意思:“改稱呼?”
“時爺,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江稚魚努力維持笑容:“我比較愚鈍,或者說你想要我做什麼,您直接說。”
“過來坐在我腿上。”時蘇晏說。
江稚魚臉上表情瞬間‘崩裂’,她徹底偽裝不了任何,更是稍一用力,就把紙巾扯破。
她看了看周圍,慶幸沒有其他人。
江稚魚忙有些粗魯的去扯時蘇晏手裡的半張紙巾,揉成團丟到垃圾桶。
她是有些惱怒的,“時爺,請你自重。”
“自重什麼?”時蘇晏略有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目光幽幽的盯著江稚魚。
江稚魚被盯的不是滋味:“我在這裡是等我母親。”
時蘇晏沒說話,依舊是那樣的眼神,盯著江稚魚心虛,“時爺要是不喜歡我這麼喊你,我會改口的。只是可能沒什麼有下次,我和時爺沒什麼機會碰面。”
“謝謝時爺特意關照。”
江稚魚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幾乎是在胡言亂語。
時蘇晏一句話都沒有回應她,可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江稚魚越發的心虛,整個人坐立不安。
她動了動唇,總覺得需要再說點什麼,解釋下兩個人已經劃清界限的關係。
可她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像說什麼都是錯的。
然後亂七八糟的,再一看時蘇晏的眼神,就更亂七八糟。
這一刻,江稚魚真正體驗到,有些人甚至不需要多說什麼,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談判對家,自亂陣腳。
比如現在的時蘇晏和江稚魚。
時蘇晏是將江稚魚所有慌亂的小細節都收在眼裡。
眼見著小姑娘也頂不住壓力,時蘇晏收了目光:“為什麼提前換了航班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