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沒想到他會出現,還會為她說這樣的話。
時仁理顯然被時蘇晏這句話質問的,不知道如何回應,臉色極其難看,只能盯著周港舒看。
周港舒問了一句:“大先生,請問剛才我女兒說的哪點不對?”
周港舒這句話問的,明顯就是將剛才時仁理質問的事過不去。
時仁理臉色一沉再沉。
旁邊的溫臨穎臉色也很難看,可是她不敢多說一句。
時蘇晏就站在這裡,但凡說一句江稚魚不對,就說明時蘇晏沒教好。
等同於是在指責時蘇晏。
時家二先生,江城時爺,國外幾乎壟斷存在的商業帝國總裁,這樣的身份施壓下來,誰敢說?
溫臨穎下意識看了一眼時仁理。
時仁理本來就氣,更是冷的甩開溫臨穎的手直接踏入正廳。
期間不管是走過周港舒和江稚魚這邊,還是與時蘇晏擦肩而過,時仁理連正眼都不看一眼。
時仁理這麼離開,溫臨穎就這麼被丟下。
她看著靠在門上,雙手交叉於胸,神色冷淡氣場強大的時蘇晏,再看著清冷氣質的周港舒,以及悶聲不說話的江稚魚。
氣的門口悶的疼。
同時也覺得丟人丟到臉疼。
可溫臨穎不想輸了陣仗,冷呵一聲:“周女士……”
“你要麼別說話,要麼就好好恭敬的喊一聲‘大太太’。”江稚魚直接打斷溫臨穎的話,態度很強勢。
“管家。”時蘇晏喊人,“這裡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如果基本的喊人都不會,留在這裡做什麼?”
時蘇晏神色冷冷掃過去,嚇的溫臨穎肩膀一哆嗦。
她眼見著管家帶著傭人當真要將她趕走,溫臨穎急忙看著周港舒,喊了一聲:“大太太。”
周港舒神色淡淡的,沒對此發表什麼。
“剛才對大太太有冒犯到,是我不懂事,請大太太原諒。”溫臨穎道歉的時候餘光一直掃著管家帶來的人。
她不想丟人的被人轟出去,所以只能屈辱低頭。
周港舒對此並沒有任何痛快感,只是拉住江稚魚的手離開老宅。
直到上了車,周港舒拉著江稚魚的手都沒有放開過。
車子也沒有要開的意思。
而車內的氛圍,並不算多和諧,甚至有幾分凝重。
江稚魚餘光偷看周港舒好幾次。
剛才在老宅內,周港舒臉色算是平靜,可是在車上之後,周港舒的臉色越發難看。
江稚魚感覺到,她是一直在剋制情緒。
而江稚魚也知道周港舒在氣什麼,她很想解釋,可是數次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周港舒的嘆息聲,打破兩母女之間的沉默。
“也不能怪你。”周港舒突然說了一句,重新伸手拉住江稚魚的手:“寄養在晏園這麼多年,這件事是抹不掉的。”
江稚魚很詫異的看著周港舒,沒料想到會從周港舒這邊聽到這樣的話。
要是以前,周港舒已經發火責怪她。
“你是覺得我會發火,怪你跟時蘇晏斷不乾淨?”周港舒看出江稚魚內心所想,並且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