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風帶著熱氣,寒梓瑜卻只覺心中一股淡然涼意。 少年的掌心攥得很緊,令他好不自在。 “師尊。” 少年猛然回眸,墨塵劍跟著抖了下,他眸色一慌立馬將寒梓瑜攬住。 寒梓瑜推了下他的臂膀,誰料少年絲毫不鬆手反而攬得更緊了:“師尊,可還記得弟子入塔前說了什麼?” “梓瑜,你是在裝傻嗎?”少年鬆開了攬著他腰的手,直視著寒梓瑜。 寒梓瑜被他盯得很想逃,卻無處可逃:“北逸,切勿胡言亂語,為人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並無他心。” “是不可有還是根本就沒有?”北逸的眼神中滿是侵略性。 “沒有。”寒梓瑜冷冷道。 “怎的?你對兆知若有是嗎?” 寒梓瑜甩起離玄,青光閃爍間北逸被猛得抽了一下,他冷笑著扯住鞭子:“氣急敗壞?被我說對了是嗎?” 寒梓瑜扯住離玄的另一端,他怒氣中燒:“北逸,你以為我不會懲罰你是嗎?” “懲罰?師尊的懲罰還真是多得很,懲戒臺上、毒谷路上,還有……算了……懶得與你計較,寒梓瑜,你不可以和他人親近,哪怕是捱得近也不行,把兆知若趕出白水宮,聽到沒?”他聲音一會霸道至極,一會咬緊牙關用著極度曖昧的語氣。 寒梓瑜一把收回離玄:“離開吧,離開望崖巔,為師護不住你。” “寒梓瑜!”北逸一手摁住寒梓瑜的肩,“為師為師為師為師,你心中只有這二字,你當我是什麼?你我已有夫妻之實,如今卻拋之腦後,什麼意思?我只是你不可言說的秘密情人亦或是與你偷情之人?” 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 北逸被他一巴掌扇過去,耳朵嗡嗡作響,嘴角被扇出血,他舔了舔嘴角的血,一把將寒梓瑜拉到懷中,狠狠地咬住他的唇。 唇齒之間皆是彼此的氣息。 寒梓瑜施法欲逃,卻被他以魔氣禁錮,只得無力地承受著北逸粗魯的吻。 一個吻結束,二人唇角皆是血漬。 北逸貼著他耳朵道:“梓瑜,我娶你可好?亦或者我委屈一下嫁給你?” 寒梓瑜扭開頭不語,眼神冰冷駭人。 這眼神徹底刺痛北逸的心,彷彿看到了前世寒梓瑜的眼神,那時他總這樣看著他,寒梓瑜眼神中滿是疏離與厭惡,一眼看去冷得駭人。 北逸冷哼一聲:“你逃不掉的。” “你不是他。”面前人仿若魔尊,寒梓瑜疑惑不解。 “怎麼?師尊希望我是誰?兆知若?”北逸輕笑道。 “北逸!” 看著面前人怒氣沖天的樣子,北逸內心說不出的愉悅,他笑了笑:“怎麼了師尊?” 寒梓瑜十指緊攥:“北逸,你目無尊長、欺下犯上、滿嘴胡言,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懲戒你嗎?” 北逸笑著:“師尊可是要與弟子一戰?” 他滿心怒火,他心愛的人心裡裝著的是別人,他知曉體內有一魄是前世魔尊,倘若寒梓瑜喜愛的是那一魄他也不會如此憤怒。 兆知若住在白水宮,長伴寒梓瑜身側,他怎能不生氣。 離玄甩動,倒刃炸開、青光四起,寒梓瑜猛衝而去,離玄狂甩到北逸身上。 啪—— 劇烈的鞭聲響在半空,暗夜中青光亮起,離玄的倒刃刺破北逸的肌膚,離玄再次甩動時血滴飄飛。 “嘶——”北逸徒手接住鞭子,“師尊,不夠疼,使點勁。” 倒刃扎進他的掌心,鮮血順著鞭子滴落。 寒梓瑜猛得收回離玄。 “師尊,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北逸毫無聲氣地一下來到寒梓瑜身側,貼著他的耳畔輕輕道。 二人在空中打鬥 光輝閃耀間,拳拳到肉,寒梓瑜的功法強橫無比,拳掌間便用了九分功法在其中,每一下都叫北逸疼痛無比。 他強忍痛楚:“師尊,消氣了嗎?” “來與我正大光明打一場。”寒梓瑜惱火,他自幼便聰明絕頂,五歲便能賦詩題詞,九歲精通琴棋書畫,十歲便已位列望崖巔所有弟子排名榜的三甲……從未有人敢如此輕怠過他,更不可能在與他鬥法比武時如此漫不經心。 無戈自他掌心而出,嗖得一下朝著北逸胸口而去。 墨塵飛來與之糾纏,兵器相觸碰,刺耳的聲音響起,火花四濺。 寒梓瑜飛去,一掌拍在北逸肩胛處,隨即一腳踹在北逸胸口處。 二人在半空打的不可開交,炸裂的聲音震耳欲聾,兩人更是將神器拋之腦後赤手空拳打了起來。 一黑一白在空中廝殺。 北逸一手攬住寒梓瑜的脖頸:“師尊,這麼想殺弟子嗎?每一招都是致命招。” 寒梓瑜眉頭一鎖,他眉目凌厲,無戈自高空飛回他手中,他握緊無戈猛得向後刺去。 北逸鬆開了手,兩根手指夾著無戈的劍身,他冷笑了兩聲:“我只是叫你放棄對兆知若的想法,就這麼難嗎?你拿我當什麼?” “你我本是師徒,何來情意一說。”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