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低也不需要深更半夜跑這來練,滾回去睡覺。” “弟子這就回去。”北逸道。 寒梓瑜看著他衣衫不整的模樣,眉頭緊鎖,眸中透著冷氣,十指緊扣:“你,來此幹了什麼?” “啊?弟子,弟子啥也沒幹啊,看看風景散散心,順便練練功。” 北逸迎著寒梓瑜的目光朝身下看去,不得不說這黑色衣服將他的腰身修飾得剛好,那地方有點異樣看得更是一清二楚。 “你可知,深更半夜私會女修有何罪過?” 北逸雙臂垂在身側,低著頭,聲音微顫:“師尊,師尊,弟子,沒有沒有私會女修。” 好在下面終於平息了,北逸看狀立馬嚎啕大哭:“師尊汙衊弟子,弟子心裡委屈。” 寒梓瑜再仔細一看,難道剛才是錯覺,他明明看見北逸的……難道是他的清心術修到天上了,竟然對一個弟子起了歹心,竟然能將一個弟子想得如此齷齪,方才,方才更是想象出那裡……如果,如果北逸知道,該怎麼想他這個師尊。 “滾!”寒梓瑜說完立馬飛身離去。 北逸呼了一口氣,全身鬆懈下來,他也沒有興致再繼續了,整理整理衣服離開了山谷。 回到白水宮,北逸跑進廚房做了一碗粥。 “咚咚——” “進。” 北逸端著白粥走了進來:“師尊還在製作靈器?” “嗯。” “對了,弟子上次送您的蘑菇靈器呢?” “砸了。” 北逸癟著嘴:“師尊不喜歡嗎?” “形狀奇醜,動起來沒完沒了。” 北逸差點憋不住笑出聲:“對了師尊,我們去毒谷的路上,那家客棧裡遇到的屍體怎麼處理的?” “石磯長老已經安排人將所有屍體就地掩埋。” “這一切都是王兆的計謀?” 話已問出口,再收回便來不及。 “嗯,他瘋魔已久,你在客棧遇到的紅衣女鬼是他安排的,目的是何不知,毒谷發生的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 “師尊,你難過嗎?” 北逸認真地盯著寒梓瑜,想從他神情中看出一絲一毫的難過失落,可什麼也沒瞧出來。 過了良久,北逸聽得他說了一句 “嗯。” 北逸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真的會難過嗎。 “師尊,別太難過,他不值得你傷心流淚,王兆這人太卑鄙,竟敢利用你,不值得你難過,如果不是你功法高強我們全部命喪谷底。” 寒梓瑜垂著眸,眼角似乎有點溼潤,整個人與往常再不同。 北逸閉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句,這人不會哭了吧。 “師尊,您餓不餓,快喝碗粥吧,您已經一天沒進食了。” 見寒梓瑜並沒有反應,北逸有些心慌,他難道真的哭了嗎,北逸又不敢回眸去看,他不忍心看他哭。 “放那裡吧,剛喝完一碗。” 聽得說話的聲音正常,北逸轉過身。 竟然忘了他晚上剛託習青留了一碗給寒梓瑜。 “師尊等你餓了再喝吧,其實呢,朋友是雙向的,他那種稱不上是朋友,您別難過,您還有我們這些弟子。” “嗯,傷好些了麼?” “嗯。” 北逸答。 “去休息吧。” “師尊,那日王兆用得什麼神器抽空了您的靈力?”北逸靠近一步,難道王兆用得是他前世用的抽靈燈? “不知。”寒梓瑜瞪著眼前的少年。 寒梓瑜此時靈力欠缺,如若此時殺他勝券在握啊。 “師尊,您的傷還疼嗎?弟子為您換藥吧。” 不等寒梓瑜拒絕,他已經開啟一旁的櫃子取出藥箱。 北逸一步步靠近,手中握著一把短匕首,只要將匕首插進寒梓瑜的胸腔,他就一命嗚呼,此生蕭林再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有藥箱作為掩護,北逸一隻手握緊匕首,寒梓瑜只要殺了你老子今生就能和師尊在一起了,寒梓瑜別怪我心狠,前世你將蕭林殺死時也未顧及我的感受,今生就將前世的冤孽還清吧。 寒梓瑜筋骨分明的手指輕輕剝開衣衫,露出左肩駭人的傷口,留下一個血窟,北逸抬起的手又緩緩放下。 “我來吧師尊。”北逸拿出王若楠給的傷藥倒在還冒血的血窟上,血立馬將白色藥粉吞滅,他記得上次幫寒梓瑜處理肩膀的傷時還沒有這麼嚴重,這個人還真是不會照顧自己,竟然將自己搞成了這樣,這傷明顯就是他自己又挖過腐肉。 “疼嗎?”北逸拿起一旁的細布包紮好傷口,隨即又從懷中掏出匕首。 寒梓瑜一撇頭,一抹亮光閃過:“幹什麼?” 北逸舉著匕首的手頓住:“弟子,弟子沒找到剪刀,這細布有些長,用這匕首裁開。” 北逸瞅著他忍得面色發白,這人真能裝,疼得出了一身汗還咬著牙不肯說疼。 包紮好,北逸握緊匕首,猛地朝著寒梓瑜刺了過去,剛要碰到他的脖頸,北逸一口血狂噴而出。 “我艹”北逸捂著嘴。 寒梓瑜被噴了一頭血,連著白色的衣服都染了血:“受傷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