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面。
“那個……東西?!”
“對。”幽無命輕描淡寫。
桑遠遠驚恐地盯著這隻鼎,半晌,更加茫然地望向他:“還是不懂。它怎麼會是那個東西?”
桑遠遠問出了正常人類都會疑惑的問題。
地下那個大到看不見全貌的大傢伙,直徑足有一千五百多里,跨了足足三個州,和眼前這麼個半人高的小黑鐵鼎,能有什麼關係?
幽無命笑得得意:“不懂就對了。”
桑遠遠:“……那你快點告訴我!”
這麼大的人了,還賣關子,他幼稚不幼稚。
幽無命踱了兩步,道:“我方才在計算。我回憶了在地下看見的那些紋飾的走勢、冰川上刻映的痕跡、以及它的各個弧度,種種細節,然後與面前這個相比對。”
他伸出手指,往黑鐵鼎上戳了戳。
“我發現,若是地下也是這樣一隻倒扣的鼎,那麼我們發現三角缺口的位置就應該是這裡——”
桑遠遠順著他的手指一看,發現了一個細得幾乎無法用肉眼分辨的小孔洞。
“你是說,這個小洞,就是我們在地下看到的那個三角形的,像宮殿門一樣大的大缺口?”她問。
在地下,根本無法判斷那個黑鐵製成的龐然大物究竟是什麼形狀。如果幽無命憑細節推斷出了一個位置,然後眼前的黑鐵小鼎在相同的位置上恰好也有個缺口的話,那便很難是巧合了。
桑遠遠倒抽了一口涼氣,腦洞大開:“你的意思是,當初我們以為自己身處地下,而事實上,我們變成了很小很小的小人,就在這鼎上爬來爬去?”
好了,現在她的腦子徹底變成了一團漿糊。
幽無命驚恐地瞪著她:“小桑果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桑遠遠無力吐槽:“你跟我說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幽無命被她這策馬奔騰的腦洞折服了,嘆了口氣,不再賣關子:“不是,我的意思是,地下那個東西也是一隻倒扣的鼎,形狀、材質、紋路,與面前這個一般無二。只不過地下那個,比眼前這個要大了無數倍。”
桑遠遠很想翻一個白眼——明明很簡單的事情,一句話就能說明白,他非要賣關子不肯一下子說清楚,還怪她腦洞太大咯?
求生欲讓她沒有表示出異樣,而是真誠讚歎:“幽無命你太厲害了!接著說!我好奇死了。”
幽無命挑挑眉:“然後,我再根據這隻鼎的三足,來反推地下那傢伙,你猜怎麼著,我發現,地下那傢伙其中一足,正正指向這裡!”
桑遠遠吸了一口涼氣,不明覺厲。
幽無命知道她必定不懂,淡然地笑了笑,繼續說道:“而另外一足,正對天都。”
桑遠遠眯了眯眼,很努力地轉動著自己漿糊一樣的大腦:“你的意思是,天壇總部,也有這麼一隻鼎?”
“不錯,應該就藏在那祭壇下面。你看形狀,是不是很像?”
桑遠遠回憶片刻,發現姜一和雲之濯在地下施術的那個‘祭壇’,確實大小與這黑鐵鼎差不離。
“所以我還是不懂它們之間的關係!”她道,“你能不能深入淺出?”
幽無命猛地一怔,黑眼珠極慢極慢地轉向她:“深入,淺出?可以啊。”
語氣輕佻,意味深長。
桑遠遠:“……幽無命!”
他愉快地笑了起來,攬住她的肩膀,道:“還記得我最開始說了什麼?共振。小桑果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山上寺廟一敲鐘,山下的鐵木魚也會跟著響。這就是共振共鳴。”
他貼在她的身後,把兩隻手掌豎在了她的耳朵後面,傾身低語:“聽,仔細聽……”
桑遠遠慢慢睜大了眼睛。
經他一提,她很快便捕捉到了那種極為奇異的感覺。
如果硬要用言語來形容的話,大約就像是站在了極強極強的電波中間,雖然的確是聽不到什麼常規的聲音,但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一種震動正在發生。
她難以置信地說道:“所以,他們製造出了和地下巨鼎比例相同的黑鐵鼎,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便能和地下那個東西產生共振?問題是,他們是怎麼知道地下那個東西長這樣的?”
桑遠遠忽然有種感覺,像雲帝這樣的科技型人才,如果不是走上歪路的話,估計能被他做出網際網路來。
幽無命悶悶地笑了起來。
他的手掌仍放在她的耳朵後面,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