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回答,至少我是替姑娘辦事而送命,不致於排在孤魂野鬼的行列裡,能提起姑娘多少也面子上風光風光,對麼?”
青衣蒙面女又輕笑一聲。
“三郎,你很會說話,我是愈來愈喜歡你了,只不過還沒到告訴你的時間,等辦完事再說,反正你是長命相,絕對不會三長兩短。”
“姑娘是不願意說?”
“時辰未到!”
“咳!”
浪子三郎大失所望。
“我走了,不耽擱你辦事的時間。”
她說走便走,劃破月光而去,顯然她是怕浪子三郎一直磨菇下去。
浪子三郎望著青衣蒙面女消失的方向,口裡嘀咕道:“這妞兒不真難纏,得想個辦法掀開她的底牌。”
突地,一個沙啞的聲音道:“小子,你居然敢擺我老人家一道,你認為你真的滑溜得抓不住?告訴你,我老人家要再讓你溜脫就不叫……”
說到這裡突然頓住,只差那麼一點便抖出了底。
“就不叫什麼?”浪子三郎極快地回過身。
“就不叫老人家。”老人順口應變了。
“看來你老小子是見不得人的角色了,不敢提名道姓。”浪子三郎想用激將法。
“小子,別跟我老人家來這—套,你還差得遠,現在你說,該受什麼懲罰?”老人擺出怒氣沖天的樣子。
“老小子,嘻!懲罰就免了吧,不然多傷感,我是不得已才中途轉方向。”
“什麼不得已?”
“要等的人正巧來到,我能不見她麼?如果她—火,不嫁給我了,豈非災情慘重?那比贏你還重要多了。”
“什麼?你贏我老人家?”
“說說而已,別當回事。”
“那你小子是認輸了?”
“笑話,沒比就認輸,別門裡縫裡看人,把人都看扁了,我浪子三郎—派之長,沒三板斧成麼?”
浪子三郎—挺腰桿,做出很自豪的樣子。
“哈!有意思,你不是說被逐出師門怎麼又……”
“我另外開派不行麼?”
“呵!有意思,你不是說被逐出師門怎麼又……”
“我另外開派不行麼?”
“呵!越說越有意思了,你開的什麼派?”
“天理人道派!”浪子三郎正經八百地說。
“好小子,你在打浪子十三的旗號?”
“喲呵!不簡單,你老小子居然也認得浪子十三,告訴你,如果他說過天理人道這名稱,是他打我的旗號,不是我打他的旗號,當我的面他絕對不敢承認,不信你心後多留心,凡是我浪子三郎出現的地方他絕不露面。”
“好小子!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我不跟你抬扛,反正事實會證明。”
“事實證明你躲著他,不對不對?”
“隨你老小子怎麼想,我不在乎。”
“我們再來比?”
“不比了。”
“不敢比就是認輸,輸了就得交代出身來歷。”
“嘻!老小子,你還真死心眼,吃了虧還不知道,你不用頭腦想想,你輸了就得交代來路,而我輸了卻是小事—件,因為我的出身來路已經交代過了,我是小浪子,被老浪子趕出來,老浪子就是我的師父,而我既是浪子,當然是孤兒,身世不明,還有什麼好交代的?”
老人氣得的臉紅筋,直吹鬍子。
“你小子真想要我老人家把你砸碎?”
“老小子,機會多的是,以後再說。”
“不行!”
“我就是不比,管你行不行。”
“好哇!”老人家晃身出手便抓,這—抓不但玄詭莫測,而且快如電光石火,用的是左手,抓向浪子三郎右邊。
浪子三郎向左滑開,同樣快得驚人,卻不料老人這一抓是虛的,左手拍出的同一瞬間,身形偏右,右手隨之抓出,而且是後發先到,正好迎上浪子三郎滑開的身形,這變化肉眼簡直無法分辨,只是幾分之—瞬而已,浪子三郎的左腕立被扣牢,老人的左手到這時才收回。
“咳!”浪子三郎苦著臉。
“小子,兩條路任你選……”
“哪兩條路?”
“頭一條是先前說過的,用你的身子砸石頭。”
“不行,人只能死一次,死了就沒得玩了。”
“好!第二條路,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