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更不行,一派之主當別人的徒弟,以後我怎麼混?這樣好了,兩條路都不通,我來開第三條路。”
“什麼路?”
“溜路!”
路字聲中,浪子三郎被扣住的手突然膨脹變粗,然後又突然縮小變細,這一粗一細的變化說來話長,其實是在瞬間完成,人已滑到了兩丈之外。
老人怔住,但那雙昏昏的眸子突然閃射光華,月色下象兩道強烈的陽光,不只怕人,而且使人有被炙的感覺。
浪子三郎心頭為之一緊。
“好小子,你竟然練成了失傳的‘換形神功’?”
“嘻!不知道是什麼功,反正是老浪子教的。”
“老浪子……該是誰?”老人喃喃自語。
“今晚到此為止,我還有事,下次再玩!”浪子三郎如—縷輕煙般逝去。
“奇材!”老人還在自語,他沒有追下去:“非把這小子弄到手不可,只有我才配做他的師父,本以為這輩子註定心願難了。想不到天從人願,哈哈哈哈……”
他忘形地狂笑起來。人,在悲傷的時候要哭,高興的時候要笑,哭與笑是兩個極端,但同樣是舒發情緒,如果憋住,其不好受的程度是一樣的。
笑聲激盪排空,傳出老遠老遠。
墳場距石家堡僅只半里,屬於外圍警戒線的邊緣,這一笑當然已驚動了卡哨,訊號立即傳回堡中。
老人既是興奮過了頭,一會自言自語,一會兒放聲笑,看上去是瘋瘋癲癲。
一撮武士循聲奔到,共七個,屬黃龍級,在距老人三丈之處散開停住。
為首頭目迫近老人,老人恍如未覺,自個兒喃喃不休。
武士頭目吐口氣道:“原來是個老瘋子,深更半夜瘋到這裡來,可是,不對,那笑聲……”
“誰是老瘋子?”老人偏偏就聽見了,轉過身來。
“老頭,你是……什麼人?”武土頭目問,同時仔細打量老人,昏昏的老眼,那副德性只比要飯的稍強,看不出半點出奇之處。
“老小子!”他可能很樂意這稱呼。
“什麼?老小子?”武土頭目幾乎想笑。
“對,老祖宗的老,比天還小的小,這子嘛……是對了起的人尊稱之詞,如孔子、夫子等等,這你該懂了?”
說著,眥了眥牙。
“少裝瘋賣任務,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埋死人的地方。”老小子可是一本正經。
“老頭,這是石家堡的禁區,閒雜人不許亂闖。”
“狗屁,休想唬我老夫子,石家有這麼多人要埋?”
“說話客氣些!”武士頭目有些啼笑皆非。
“這已經算是相當客氣了,惹火了我老小子,把你們的祖宗八代全罵臭。”
老小子一副倚老賣老又無賴的樣子.令人氣結。
“老小子,念在你年事已高,不跟你計較,快走!”
“走?我想走的時候會走。”
“把他拖走!”武士頭目揮了下手。
兩名武士衝上前各抓住老小子一隻胳膊,一拉,不動,再加力,還是不動分毫,宛如鐵樁釘牢在地上,兩名武士心裡吃驚,但火也大,各騰出一隻手,狠狠地劈向老小子的肩背,用的是十成力道,有心要廢老小子的雙臂。
“啊!啊!”痛叫聲中,兩武士鬆手後退,手掌彷彿是劈在一塊生鐵上,痛澈心脾,馬上就抬不起來。
武士頭目寒氣大冒,怔住說不出話來。
“識相的快滾,別惹我老人家生氣。”
“您老……怎麼稱呼?”
武士頭目期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