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澄空沉吟道:“行吧,我去勸勸他,葉秋,你去勸勸趙茹。”
“是。”葉秋答應。
李澄空搖搖頭。
當了父母確實不能安生,這種事還要自己操心,獨孤弦如此省心,自己也不能倖免。
他回到南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來到後花園,看到了獨孤弦。
他正一臉陰鬱的站在湖上的小亭,扶著欄杆呆呆盯著湖中的游魚。
李澄空來到他身邊,看著湖中自由自在的魚兒,淡淡道:“羨慕它們的自在?”
“父王。”獨孤弦轉身過來,臉上陰鬱消失,微笑道:“確實羨慕它們。”
“魚兒在湖中,看似逍遙自在,可誰知道什麼時候天上會有鳥兒落下,捉了它們吃?”
“或者誰知何時,會嫌魚太多,而捕撈一批?”
李澄空搖頭道:“它們看似逍遙自在,其實命運不由自主。”
“我們不是一樣嗎?”獨孤弦嘆道:“父王,我們的命運一樣不能自主。”
“你還是不想當皇帝?”
“嗯。”獨孤弦搖搖頭。
“那就先別想。”李澄空道:“每個人的想法都是在變化的,你現在不想做皇帝,將來可能很想做,所以不必一直想著,順其自然即可。”
獨孤弦點點頭。
“怎不見趙茹?”
“她回飛雪宗了。”
“飛雪宗那邊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
“那就好,你也常過去看看。”李澄空道:“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別讓人家主動提出來,顯得你太過冷淡,疏忽了人家。”
“是。”獨孤弦答應。
李澄空打量他。
獨孤弦莫名其妙的低頭看看自己:“父王,怎麼啦?”
“你們兩個沒問題吧?”李澄空道:“人們都講究門當戶對,這不是古板守舊,而是智慧之精華,多少年傳下來的經驗之談。”
獨孤弦點點頭。
依他的智慧,雖然還年紀輕輕,卻已然理解了這種傳統的寶貴之物。
傳統往往就是智慧之結晶,當然,也偶爾有一些是不合時宜的。
李澄空道:“家世不同的人,觀念也不同,對一件事的看法與應對也不同,難免會碰撞,會有矛盾。”
“父王你是聽到什麼了吧?”
“嗯,聽說你們兩個吵架了,我原本是懶得管,現在看,還真得勸勸你。”
“……我不要緊的。”
“嗯,兒女情長原本就是你這個年紀應該經歷的。”李澄空漫聲說道:“再過幾年或者十幾年,你便沒了這份純心,也無法再感動了。”
獨孤弦看向他。
李澄空很少跟獨孤弦提起這些,在一起的時候,也往往是聊一些修煉的事,不說家長裡短。
李澄空道:“但你也該明白,兒女情長只是人生的點綴,並不是全部。”
“父王,你這話敢跟母妃說嗎?”獨孤弦笑道。
李澄空哼一聲:“我們老夫老妻了,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母妃也會同意我這說法。”
獨孤弦道:“明白了。”
“你跟趙茹已經訂親了,不要隨隨便便鬧彆扭,看法不同是難免的,要多交流,互相理解,你會發現,自己往往把人想得太壞。”
“父王,我明白了。”獨孤弦道。
李澄空道:“行吧,你要心中有數才好,別一時意氣瞎胡鬧。”
獨孤弦忙點頭答應。
李澄空點到即止,沒有繼續多說。
獨孤弦的智慧是夠換,有悟性,能剋制住自己的脾氣與意氣,點一下即可。
——
第三日,宋玉箏傳詔,立宋喻明為太子。
東宮遷於皇宮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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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可以開府建制,洗馬、主薄等官位皆可建立,遴選德才兼備的臣子入東宮。
一時之間,大雲朝廷風起雲湧。
人們都知道這是站隊的時候。
到底是進東宮呢,還是不進東宮,事關自己的未來與前途,甚至可能關乎身家性命。
萬一皇上將來不傳位於太子,而是傳於宋竹韻,那東宮所屬恐怕將不能再留在朝廷,甚至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