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傳位於太子的話,那身在東宮就是從龍之功,這個時候冒的險能得到千百倍的回報。
“我原本以為很少有人敢去東宮任職,沒想到……”宋玉箏搖搖頭嘆息。
一輪明月懸夜空。
月華如清渾灑落而下。
李澄空與宋玉箏坐在邀月亭裡,看著明月,喝著佳釀。
李澄空笑道:“這些想進東宮的不外乎兩種人,一是純臣,一是投機者。”
“還好有葉秋冷露幫忙,看得出哪個是純臣哪個是投機的。”
她現在用人反而不再偏執於人品,只用其才智。
反正知道了他們的心性,不會被騙到,對那些心術不正的,不時點上幾句,束縛住他們即可。
才智慧為朝廷所用,造福於百姓,這才是最重要的。
同樣為人,才智之差距卻是雲泥之別,高過人與豬的差別,才智之士確實難得。
所以不管心術正不正,有才智最關鍵。
用其正,壓其邪,才是帝王之道。
當然,這也是她底氣十足才敢如此,不怕反噬。
“我們還能呆幾年?”宋玉箏道。
李澄空搖頭。
宋玉箏道:“十年?”
“不知道。”李澄空笑道:“這要看你們何時過夠了,無聊無趣,想換一個地方。”
他現在隨著修為精進,能隨時進入另一個世界,去探索研究,悄無聲息的觀察。
最好能徹底瞭解清楚了再過去。
所以並不著急。
“唉……,有韻兒弦兒他們為羈絆,恐怕很難捨,我們跟你不一樣,去了就回不來。”
“那就等他們練到能飛昇的時候?”李澄空笑道。
宋玉箏道:“他們如果真要做了皇帝,想練到飛昇不到猴年馬月呢!”
李澄空笑笑。
他現在對飛昇已經很精通,飛昇有兩法,一是修為,二是功德。
做了皇帝,很容易攢功德,飛昇起來並不難。
他卻不準備將功德之法傳給他們。
依照獨孤弦的資質,不必功德,宋竹韻資質雖差一些,有自己相助,也不難飛昇。
“皇上。”王宣忽然飄至小亭外,躬身行禮。
宋玉箏蹙黛眉:“什麼事?”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王宣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她,有事在皇宮裡稟報。
她一旦回南王別府,除非大事,否則,不準打擾。
“太子遇刺。”王宣道。
宋玉箏輕哼一聲:“可有性命之危?”
“是。”王宣道:“性命垂危,恐怕……,太醫說恐怕迴天無力了。”
“怎現在才稟報?”宋玉箏頓時沉下玉臉,冷冷道。
“太上皇恰好在東宮。”王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