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臨走之際,瞥了一眼那錢茂豐的靴子。
李澄空待兩女離開之際,伸手在虛空一劃。
錢茂豐的靴子裂開,出現了一本薄帛冊子,古色古香,飄入李澄空身前。
李澄空搖搖頭,讓它懸在半空,雖然味道幾乎沒有,是錢茂豐經過嚴密包裹,可還是感覺不得勁兒。
帛冊在空中緩緩翻開,正是赤陽指秘笈。
一共十二頁,十二路指法。
“砰!”它在空中炸為一團粉末。
李澄空一拂袖。
粉末被狂風席捲而去,在空中擴散向四方,最終融入草叢及泥塵中。
李澄空閉上眼睛推衍這門赤陽指,最終搖頭,確實是殘缺不全的。
這寫秘笈之人不懷好意,故意漏掉了一段口訣,應該是調和陰陽之氣的口訣。
這赤陽指修煉的是極陽之力,從太陽之中汲取陽氣,簡直就是找死。
如果沒有玄妙心法調和,修煉這個無異於自焚。
所以寫秘笈之人是何等的陰毒。
但換了一個心地善良之人,即使受赤陽指誘惑,烈火焚身,也不會去殘害別的女子。
只能說錢茂豐該死。
他掃一眼地上已經死透的三人,伸掌一按。
“砰”的悶響中,地面出現一個兩米深坑,周圍隆起。
三人飛進去,周圍隆起泥土合攏填埋,令其成為一個新墳。
李澄空飄身而去。
片刻後,他來到一座山峰下,看向臉色難看的兩女。
兩女正死死瞪著腳下一個相貌平庸甚至帶著幾分猥瑣的青年。
這青年一臉的莫名其妙。
可惜,想起身卻被封了穴道,只能彆扭的側臥,胳膊被壓在身下很難受。
他呲牙咧嘴,卻發不出聲。
“他是誰?”李澄空道。
“一切都是這傢伙搞出來的!”徐採英恨恨道:“真是個敗類!”
葉秋盯著這平庸青年,搖頭道:“心腸歹毒之極!”
不等李澄空發問,她便道:“教主,那錢茂豐說起來也是被他所害。”
李澄空看向平庸青年。
葉秋繼續說道:“那本秘笈其實是他得到的,但又裝作遺失,被錢茂豐得了去。”
“有仇?”
“是。”葉秋點頭:“他跟錢茂豐有大仇,但錢茂豐的武功既高,人緣又好,他實在惹不起,就想出了這一招。”
“從何處得來的秘笈?”李澄空道。
葉秋道:“他是在一個山洞裡找到的,而且秘笈有一頁已然說明,需得跟太陰心法同練,可他卻把太陰心法昧下來,只把赤陽指給了錢茂豐。”
李澄空緩緩點頭。
“錢茂豐該死,可他也該死!”葉秋恨恨道。
徐採英道:“該與錢茂豐同罪!”
李澄空抬頭看一眼山峰。
山峰並無動靜,顯然憑葉秋與徐採英的修為,鐵腳門根本沒發覺這平庸青年的失蹤。
“教主,此人留不得。”
“嗯,解決了吧。”李澄空頷首。
葉秋看向徐採英。
徐採英一拂羅袖,那平庸青年一顫,頓時氣息全無,眼睛瞪得老大,充滿了不甘心。
費盡心思想把錢茂豐除掉,結果終於如願以償,自己卻沒命了!
徐採英不屑的一哼:“該死的!”
李澄空道:“我們去看看他的奇遇所在吧。”
“教主覺得那赤陽指有玄妙?”
“別有一番新奇。”
“真那麼厲害,也不至於被我們所捉而毫無反抗之力,威力弱得很。”徐採英搖頭。
她是見識過赤陽指的,指力是至陽至烈,可威力太弱,根本不值一提。
也就鐵腳門的弟子見識短眼皮子淺,才會拿它當奇術秘技,其實根本算不上。
半個時辰之後,三人出現在一個山洞裡。
徐採英看看這山洞,石桌石床,但四周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她看向葉秋:“這麼遠,竟真能找得到。”
這山洞裡那鐵腳門數百里,而且藏於深山,沒想到葉秋竟然如識途老馬般帶著他們徑直找到。
葉秋道:“在那人心裡,這一處山洞印象極深刻,怎麼也忘不了,所以很容易看到。”
“你這本事,能劫得多少奇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