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途中遇上了使者。
說實話,對於漢室王朝我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是否官復原職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但既然兄長想要挽救一下衰微的漢朝,我便也姑且試著去力挽狂瀾一下,看是否能有所作為。其實,就算漢朝的命運此時被改變了,日後也一樣擺脫不了被推翻的下場。只因制度的變更是時勢所趨,不過就是時間上早晚的問題罷了。
對於我及時地到來,奉先感到又驚又喜,卻笑著說:“賢弟啊,為兄正盼著你來,你竟然就及時地出現了;這可真是太教人意外了。”
我笑了下說:“我知道兄長肯定有需要用著我的地方,所以就趁這幾天趕過來了。”
“賢弟來得好啊。”奉先笑著說。旋即,他不禁問:“對了賢弟,為兄實在有些想不明白,你究竟是如何預先得知董卓會死於我的手中的?”
我輕笑了下說:“最近這幾個月來,我天眼的功能又愈發變得更加強大了;不但可以看到千里之外的事情,還偶爾可以看到未來將會發生的事情。”
“噢,原來如此啊!”奉先很是驚奇地點了點頭,繼而又問:“既然賢弟可以未卜先知,那依賢弟之見,我們此番能否力挽狂瀾呢?”
我則搖了搖頭說:“人心不在這裡,怎樣都是白費工夫的;我只能說權且試試看,如果最終還是無法挽回,就只能說天意如此了。”
“唉。”奉先嘆息著點了點頭,說:“一切便都有賴賢弟了。”
翌日上朝開會,眾臣都依照往常那樣參拜天子。
隨後禮畢,王允不禁笑著說:“未曾想衛將軍竟能在此時歸來,這可真是漢室的幸事啊;要匡扶社稷,這下想必是指日可待了。”
對於我的到來,王允表面上是一副笑意相迎的模樣,心底裡卻是頗為忌憚的。我很清楚他是在擔心我會得到天子的重用,而後騎到他的頭上,那樣他一直以來地幸苦就白費了。然而,事實上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滿朝公卿大部分人此刻已經對他產生了偏離之意。其主要原因應當就是因為蔡邕,而其次才是劉協對於我的倚重。
其他大臣聞言,大都點頭以示贊同之意。劉協微笑著說:“王司徒所言不錯,少愛卿實乃我漢室不可或缺的棟樑之才。”
此時,我的性情也不像以前那般稜角分明瞭。我明白有些時候即便自己所堅持的事物是正確的,也未必會得到多數人的認可,與其自顧的堅持強調自我,倒不如暫且順其自然。因而,我的性格開始變得喜怒不形於色了。
我微笑著恭了下身說:“陛下過獎了,臣不敢說一定能匡扶漢室,但卻會盡力而為。”
劉協笑道:“少愛卿真是太謙虛了;對了少愛卿,依你之見,眼下的當務之急應是什麼?”
我拱手說:“陛下,臣聽說蔡中郎因罪下獄,被叛了死刑;不知他犯了什麼罪,需要予以處死?”
這時,王允笑而說:“喔,蔡邕乃逆臣董賊之親信黨羽,論罪當收入大牢,處以斬首之刑。”
我不禁輕笑了下,卻說:“若說起董卓的黨羽,貌似王司徒也是他生前較為親信的人吧?”
王允聞言不禁臉色一變,一旁的劉協及大臣們則都禁不住一陣竊笑。
旋即,王允笑笑說:“衛將軍真是說笑了,那時老身只是暫且屈身侍奉於董賊身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手刃逆賊。”
我則說:“既然如此,王司徒又怎知蔡中郎不是暫且屈身侍奉於董卓,而後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手刃逆賊呢?”
“這——”王允不禁一陣語塞。
旋即,士孫瑞拱手說:“啟奏陛下,臣士孫瑞以為衛將軍所言不無道理;論起蔡伯喈之罪,還請陛下從輕發落。”
其他大臣見狀,也大都拱手道:“臣等懇請陛下從輕發落。”
劉協神色一動,不由說:“王司徒,呂愛卿,眾卿家都請求從輕發落,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
奉先拱手說:“回稟陛下,臣呂布以為蔡中郎在職其間安分守己,並無違法亂紀之舉,當可從輕發落。”
王允見狀,便也拱手道:“既然眾位大臣都認為應該從輕發落,那便聽從陛下的旨意吧。”
這時,我不禁拱手說:“陛下,不必從輕發落了。”
眾臣聞言,都有些不解。劉協不禁道:“少愛卿此話怎講?”
我回道:“回稟陛下,蔡中郎此時已經在獄中身亡了。”
“什麼!”眾臣聞言,立時都露出一陣詫異之色。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