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小說:阿西 作者:別克陸上公務艙

趙敖面色已有了血色,呼吸均勻正熟睡,看來已無大礙。趙縈昱感激涕零,倒下身來拜既妙,“大師救苦救難,普度眾生,在下實在無以答報,願為大師效以犬馬。”既妙大師呵呵一笑,扶起趙縈昱,既法和尚搬來椅子,三人坐下。既妙表情一變,正襟危坐,“施主,你可知道大當家為何身落得如此境地?”趙縈昱搖頭不知,既妙說道,“你兄弟二人雖心地良善,但這三十年來為了餬口也做了許多的惡事,你尚且知禮,可大當家生性剛烈,性如烈火,害了許多無辜的性命,須知天道迴圈,因果報應,多行不義必遭惡果啊。”趙縈昱低頭不語,單聽教誨,既妙又說道,“那玉雕至寶和二十八枚金錢之事,乃是一劫,也是天數,我曾夜觀天象,你兄弟二人命犯星宿,恐怕今生都將與其有牽連,用之得當尚好,用之不當則遺禍無窮。”趙縈昱聽罷,搖了搖頭,“大師容稟,這寶貝我兄弟二人不願再牽扯其中,大哥之事已讓我明白,富貴不過是過眼煙雲,人生不過數十載,死後皆是塵埃。”既法在一旁連連點頭,“師兄,二當家頗有慧根,與清福有緣吶。”趙縈昱一聽此話,倒身下拜,“兩位大師傅,我願意落髮為僧,出家太壺。”既妙把他扶起,雙目微合。過了一會,睜開了眼睛,“二當家,我認為這樣有些不妥。你兄弟當中應有一人在寺內出家不假,但老僧認為,大當家留下比較合適,一來在此養傷避開官府捉拿,二來大當家應在佛門之內修身養性,消磨戾氣。若你在寺內自然好,但難免他在寺外招來橫禍,二當家以為如何?”

“這個……”聽罷此言,趙縈昱被一語點醒,沉思良久。心想,既妙大師所言不差,句句由衷。思量一番之後,趙縈昱一拍大腿,“罷,罷,罷,大師金石良言令我茅塞頓開,我也就不再勉強了,全聽大師吩咐。”既妙點了點頭,“老僧還有一言,不知當講否?”趙縈昱點頭稱是,“二當家,貧僧有話直說,絕不拖沓。你們兄弟的命數,我師弟在張家山上已與你說明,你二人三十年相隨,三十年相剋,三十年相鬥。過了今夜,便又是一程,二當家決不可在此久待,否則必生事端。大當家的性子你自是知道,在寺裡待得久了恐怕心生雜念,我看不如這樣,你離去後,我且說你已死在張家山,臨終託付心腹帶他來本寺,這樣大當家也算心中少了掛牽。另外,老僧知你沒有什麼去處,你可沿渭河向東,幾十裡之外有一棠棣莊,那乃是我的老家,老僧俗家姓曹,有老妻一人,子女一雙,倒還有些田產,一會老僧寫一封信你且捎去,他們自然收留於你。你就在那住下,也算有個落腳之地吧。”趙縈昱聽罷,心中感慨,既妙大師慈悲為懷,拳拳佛心功德無量。

此時月上飛簷,繁星滿天,已是亥時。趙縈昱看了看病榻上的大哥,心中無限感傷,三十年往事歷歷在目,兄弟二人出生入死患難與共,大哥為了自己捱了多少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流了多少血早已無數。想想而今就要分別,此生再難相見,心如刀絞一般。鐵錚錚的趙縈昱滿眼淚水泣不成聲,抓著大哥的手,默默無語。旁邊油燈之下,既妙大師展紙書信,既法在一旁研墨。書信寫罷,待墨跡風乾,既妙大師將其放好交於趙縈昱。

趙縈昱收拾了行李,在病榻之前給趙敖磕了三個頭,又給既妙既法兩位高僧磕了三個頭,轉身離開太壺寺,頭也沒回直奔棠棣莊去了……

趙縈昱說罷,雙眼含淚,李午辰也聽得入神,見師父回憶起往事動了真情,心中也不免覺得感傷。李午辰說道,“原來這裡是大師祖的故居啊,真是有幸。”趙縈昱點了點頭,看了看李午辰又嘆了口氣,“既妙大師待我恩重如山,今生難以答報了,來世再報吧。”李午辰道,“大師祖的家人呢?您不是說還有親人在麼?”趙縈昱道,“當年我到了這裡的時候,既妙大師的妻子已經去世了,老太太生性倔強,臨了就一個要求,不要到太壺寺報喪。既妙大師的兒子曹禮博為人忠厚,見信之後便收留了我,待我如親兄弟一般,既妙的女兒曹思源也遠嫁去了湖南,抗戰的時候,黃河被炸開,這裡成了黃泛區,之後棠棣莊發生了非常嚴重的瘟疫,曹禮博大哥在那場瘟疫中病逝了,曹家的人也都相繼死去,最後只剩下了曹大哥的孫子,我那時候想,曹家有恩與我,我無論如何也要給曹家留一條根。”說罷,趙縈昱衝著裡屋喊,“定邦!出來見見你李大哥。”話音未落,從裡屋一掀門簾,走出來一個男子,身高將近一米九十,寬寬的肩膀,細細的腰身,一身軍裝,沒帶著帽子,看軍銜是空軍少校,年紀三十歲左右,目若朗星,笑呵呵的,一口整齊雪白的牙齒,長得十分英俊。扎著圍裙,雙手張著上面粘著麵粉,看樣子是正在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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