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暖,低笑著安慰她:“別怕,別怕。”
其實那條狗很傲嬌,只愛欺負別人家的小狗狗,壓根兒不愛搭理人。
到得自家樓下,許霜降仰頭上望,月如鉤,掛在寶石藍般的夜空,她家的窗戶透出光亮來。她有時興沖沖先叫道:“媽。”如果媽媽在廚房裡,窗戶上亞麻半簾準保被掀起一角,探頭張望。
“哎。”媽媽在樓上回道,“回來啦?”
等她和陳池手拉手上樓,門早就被爸爸開啟了,桌上也已擺好了香噴噴的飯菜。
許霜降晚上有課時,就換成陳池在公交車站迎她,她跳下車,他的手掌很快就包住她的臉。不知他怎麼保暖的,手心總是那樣溫熱,她冰冰的臉貼著他的手,不知感恩,還會像水泡眼金魚一樣鼓起吹口氣給他。
到了夜裡,那就更溫馨了,媽媽的熱水袋再也用不著了,陳池給她的供熱面積更大。他攏著許霜降,被她喋喋地問個不停,公司的人際關係複雜不復雜啊,公司的午餐豐盛不豐盛啊,來回路上擠不擠啊。她咕咕地說著,總像有說不完的話。
嗯,現在她稍稍和陳池聊得晚一點也不用擔心起不來床,陳池每天搭地鐵,錯過一班,沒幾分鐘又有一班,不會太耽誤他上班。不過她家離地鐵口有一段距離,沒有直達公交車,倒是有一點麻煩。陳池腳力還不錯,稍微再走遠一點,就能坐到合適的公交車了。
許霜降這段時間在琢磨著怎麼解決陳池下了地鐵後到家門口的最後八百米。
週末來臨,一家人其樂融融地用過晚飯,許霜降進了自己屋準備明天的課件,陳池繼續陪著許滿庭和宣春花聊天看電視。過了半小時,他也走進屋。
“怎麼不看了?”許霜降抬頭瞟一眼,促狹道,“我媽喜歡看的電視劇到廣告時間啦?”
“來看你。”陳池伸指撩撥著許霜降耳邊的碎髮,調侃道,“就你一個人在辛苦做正事,我怕你心裡不平衡。”
許霜降偏頭笑道:“你走吧。杵在我這裡,我才要真的心裡不平衡,明後天你休息,我卻最忙。”她撥出一口氣,旋即開心道,“沒幾堂課了,過了年我週末也有休息了。哎,以後我們週末兩天可以到周邊短途旅遊,帶爸爸媽媽也去,正好春暖花開,我已經想好幾個地點了。”
她越說越興奮,生怕自己打不住,連忙揮手趕道:“不說了,你快走,別影響我工作,明天我講亂了要怪你。”
“自己心不定要怪我?”陳池刮刮她的鼻樑取笑道,抬手隨便取了一本書,走到窗戶邊佔了許霜降的蒲草墊,揚聲喊過來,“我夠縮在角落了吧?”
許霜降彎唇收回視線,蠻蠻地交代:“不準出聲。”
陳池果然沒再幹擾她,待許霜降收工,她轉頭看去,書被陳池擱在方毯上,仙人球被他從窗臺挪到地上,他正用手指閒閒地撥弄仙人球的葉刺。
“你別再拔了,刺都快掉光了。”她趕緊叫道。
“我沒拔,它自己掉的。”陳池叫屈道,笑著追問,“你多久沒給它澆水了?”
許霜降眼睛骨溜溜轉一圈,聲音就軟了下去:“買回來當天澆過一次,可能中間也澆過一次。”
陳池盯著她,半天無語。
“我想它特別好管,我就沒想到要管了。”許霜降賴道,“它外表一直好好的,誰想到它快要熬不住了呢,你說還能救嗎?”(未完待續。)
第356章 誰覓兩人世界
“救一次看吧。”陳池好笑道,“你擺著不肯丟,不就是捨不得嗎?”
許霜降抿起唇,還是陳池瞭解她的心。自打她無意中看見花盆沙土表面鋪著的一層幹黃細刺後,她就小小地糾結過,但她心裡還是想等著春天,看它是否能煥發生機呢。
陳池一錘定音,幫她拿了主意,許霜降這下倒是積極,撈起自己的水杯走出門。
宣春花和許滿庭仍在客廳中,見女兒跑進廚房,問道:“霜霜,拿什麼?”
“接點水。”
宣春花一會兒聽到水龍頭嘩嘩的聲音,一把撩起膝蓋上的小毯子,抄起棉拖,啪嗒啪嗒地走到廚房門口問道:“霜霜,沒熱水了嗎?我記得還有的。”
“有,我就要冷水,給仙人球澆點水。”許霜降回道。
陳池聽著外間的聲響,原本隨性地坐著,長腿直接擱在地上,甚是懶散,此時收了回來,曲起膝蓋,目光投向房門,暗地無奈,許霜降叮囑他隨手關門倒是頭頭是道,她自己也經常忘。
電視劇的片尾曲響起,許滿庭從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