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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一池霜 作者:別克陸上公務艙

,不管有沒有其他人一起,都算上,去了哪裡,怎麼住的酒店,都一五一十說給我聽。”

許霜降望著勃騰騰怒不可遏的陳池,不想把林虞捲進來鬧不開心,垂了眸,語調平板道:“兩次,都是徒步團組織的,一次走近郊,早上出發,晚上回來,中午吃自帶乾糧,一次去蘇州,走兩天,玩一天,坐火車回來,統一住酒店。”

陳池抿了抿唇,瞅著她,半晌緩聲問道:“怎麼突然想到要去參加徒步團呢?是他向你介紹的?”

“是我自己想增加點腳力。”

增加腳力幹什麼,陳池的疑惑一閃而過,但他不想扯那些旁枝末節,撿了重點問:“那怎麼他也在裡頭?”

“我同學本來就是徒步團的成員。我想徒步,當然找有經驗的熟人問。”

“我給你辦**身卡,”陳池略一思索,緊盯住許霜降,“我們信箱裡以前有過附近健身房的小卡片,我明天下班回來去看看,好的話辦一張年卡,這樣你鍛鍊也近一點。”

“不需要。”

“為什麼不需要?”

“我想怎麼鍛鍊,自己會安排。”許霜降冷道,“我能休息了嗎?”

陳池盯住她,過半晌,沉聲再問:“你犯了什麼錯,無法原諒,不能回頭?”

許霜降低下頭,她在想,她將婚姻經營成這樣一副糟糕的情形,也許真是有原因的。她不是一個好人,冷漠自私,脾氣又變得很差,日子一天天過,真性情就像風化的岩石,磨去了外層,可算露出了粗糲的內裡,大概確實沒有別人純真美麗,熱情活潑。

“……你抽個時間,我們去離婚吧。”

陳池死死地望著,鼻翼翕張,突地轉身離開。隔壁的椅子又遭了殃,凳腳被重重頓地,不一會兒,連洗漱間的門也沒逃過,砰一聲巨響。

許霜降木立著,面色沒啥波動,過片刻,繼續收撿衣物,在房間裡摸索一番,鋪了床入睡。

篤篤篤,篤篤篤。

她睡下才不過十來分鐘,只得睜眼,去給陳池開門。他大概是來拿明天上班穿的衣服。

陳池洗了澡,拿大浴巾擦著頭,身上的襯衣隨便敞著,還是剛到家時那一件,裸了一片半乾不溼的胸膛,進了門,交代一句:“你去睡吧。”

許霜降想著他走時也會關門,嗯一聲就自顧自走回床邊,身後傳來噠一聲,她扭頭望,陳池面無表情,按了門上的二道鎖,抬頭視線掠過她,揚手把大浴巾扔到床上,三下兩下脫了襯衣,又往他那邊的床頭櫃一拋,人徑直站到了床邊。

“啪,”燈關了,黑暗中傳來他低沉的聲音,“睡覺。”

驟然的黑讓許霜降一時僵住,只聽到床板被他粗魯地坐躺上去發出幾下悶悶的聲響,待她能瞧清屋中輪廓後,不由往床上瞥。以前陳池睡的那半邊,直挺挺地躺著一個人形兒。

窗邊她常坐的椅子睡前被她擺回桌子邊了,她也不是一個特想作難自己的人,將在椅子上打盹一晚的念頭在腦中轉一轉就撇了去,又默默立了片刻,悄悄地挨在床沿躺下了,摸著她的薄毯,地扯到身上蓋好。

夜,非常非常靜。米黃窗簾在這陰雨天裡沐不到一絲月光,纏藤綠葉猶如一塊塊深墨色的斑。

“霜霜,我再問一遍,你犯的那個無法原諒的錯,是什麼錯?”

聲音嚴厲而冰冷,許霜降揪緊了毛毯,閉上了眼睛,想到了以前那些偎在陳池身邊嘰嘰咕咕將家長裡短說遍的夜晚,竟隱隱地覺得,這時節鋪涼蓆有些嫌早。

不過早早晚晚俱是休,這是她給他換的最後一季了。

她心中有個憂傷的缺憾,秘密潛藏,誰都不想告訴,更別說此刻的陳池了。

“……與你無關。”

夜,再也沒有聲。

半夜十二點,陳池撩被起身,去了小書房。

許霜降聽著闔門的聲音,依舊閉著眼,一動不動。她覺得她的心就像一塊牛皮糖,被擊打一下會稍稍凹進去變形,但不那麼易碎了。

第546章 這一季人情

那一天,仍在梅雨季,逢到週末,天難得地放晴了。

許霜降背了一管釣魚竿,走進了操場,穿過了跑道。

魚鱗般的雲鋪了頭頂一大半天空,西邊紅霞閒閒地染了好幾抹。連下了幾天雨,氣溫不算高,雖有點點潮意,但大體舒爽,竟是黃梅天裡少有的好黃昏。

“嗨。”操場邊角,籃球框下,有一人忙裡偷閒朝她揚了揚手,正是滿頭大汗的林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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