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上同力攻鄭,以復其舊君昭公之位。”齊僖公道:“鄭子突逐兄自立,寡人甚相惡之。但寡人方欲征伐於紀,無暇顧及鄭事,倘若貴國肯出師助寡人伐紀,寡人敢不相隨伐鄭乎?”公子游領命,辭別齊侯,歸國回覆宋公去訖。
厲公即與魯侯約期伐宋,卻苦於身邊沒有大將而愁眉不展。原來高渠彌自去年夏天染上熱疾,至今未愈。祭足於是奏道:“臣意請原繁入朝,但有其人,勝渠彌多矣!”厲公大喜,親自駕臨招討府,請原繁入朝為將。原繁問明伐宋原因,慨然應允,當即向厲公要來虎符,即便調兵遣將。
鄭國自齊侯揚言要攻鄭時,就已經著手準備兵事。所以原繁到任之後,除了手下猛將稀少,其它的都未費什麼心思。原繁思忖良久,只得上書厲公,請求他為自己派將。厲公覽奏說道:“大將軍即已執掌兵符,選將乃是你自己職內之事,何以又來求寡人耶?”原繁奏道:“非是末將不知,實因國內猛將奇缺,有幾位堪稱良將的人才,微臣又不敢去請。。。。。。”。厲公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他道:“你說什麼?即是良將,你請之何妨,怎會又有‘不敢’一說?”原繁道:“已故振東將軍,忠武侯曼伯之子曼青年少英雄,但先君曾有遺命:‘新君可用則用,不可用亦不可相強’。因此微臣不敢去請。還有主公的虎衛將軍檀伯,忠而且勇,可為大將。伐宋若用此二人,微臣敢擔保即使不勝,也不至大敗。所以臣敢請主公下旨招回曼青,並使檀將軍隨軍徵調。”厲公笑道:“我道大將軍為將多年,怎會不知選將的規則,原來你用的都是非常之人。如此甚好。寡人這就將檀將軍交給你。至於曼青,如若他不肯從命,那又如何?”原繁回道:“主公只要使奉旨的人將伐宋的事由告知於他,他必應招。”厲公從其言,派人奉旨往招曼青。
使臣到了穎谷,宣鄭厲公旨意,封曼青為襲振東將軍,就招其入朝聽調。那使者宣過旨意,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謂曼青道:“原招討恐將軍心有顧忌,特令小臣捎來這封書信。將軍可拆開一觀。”曼青開啟書信,見其書曰:“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現今宋公貪圖漁利,索賄不休,想以此而致鄭國於死地。賢徒素有大志,值此國家興衰存亡之際,不立身揚名,更待何時?賢徒若能應招,他日建功立業,實乃忠武侯之榮,而不獨是為師之榮也!”曼青掩卷,應詔之心已決,卻故意與叔詹及等人入內商議。叔詹微笑不語。杜鵑則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兒子終於有機會一展抱負,可以繼承他爹爹的遺志了;憂的是戰場兇險,怕兒子會有所閃失。曼青又問其妻叔盈盈。叔盈盈心中雖然一千個不願意,卻怕曼青於戰場上分心,便道:“你一個七尺男子漢,凡事都要有個主張。何必事事徵求我等的意見?既然是國家有難,你乃習武之人,你不去誰去?你還是快快隨來人去見你師傅為好。家中有我操持,你儘管放心。”曼青遂辭別父母妻子,騎馬隨來人朝滎陽馳去。
宋莊公還沒等到使齊的大臣回國,就接到邊將急報:“魯鄭兩國聯兵來伐,其鋒甚銳,已近瞧陽。”宋莊公聞訊大驚,急召諸大夫商議迎敵之計。公子御說諫道:“師之老壯,在乎曲直。宋貪鄭賄,又棄魯好,授人以柄,因此招至兵災。臣意不如求和,息兵罷戰為上策。”南宮長萬卻道:“宋乃大國。如今兵臨城下,一戰不打就要求和,是示弱也。你讓主公在諸侯面前何以立足?”太宰華督亦道:“長萬之言是也。宋國有兵有將,不怕他兩國來伐。”宋莊公遂不聽御說之言,決定親自前往,即命南宮長萬為將,率兵星夜趕赴瞧陽迎敵。
是日,兩下於瞧陽城外相遇。南宮長萬命襲虎威將軍,宋國兵馬副元帥猛獲為先鋒,出兵車兩百乘,將士五萬人,先期禦敵。猛獲列陣已畢,只見對方陣勢一開,魯鄭兩君並駕而出,停車陣前,單找宋莊公答話。宋莊公聞聽軍校報稱兩君找他對話,心中羞慚,便讓那軍校前去的報稱:“寡君身體有恙,不能出陣,請二君原諒。”兩君知道是宋公託病不出,也便扭頭回陣中去了。
南宮長萬觀察對方陣勢時,遠遠看見兩枝麾蓋迎風飄揚,知是魯鄭兩國之君,遂撫獲猛之背說道:“將軍今日不建功業,尚待何時?”獲猛領命,手握渾鐵點鋼長矛,一馬當先,揮軍直往二君所在之處撞來。魯鄭二君看他來勢兇猛,將車往後便退。獲猛方欲追來,左右突然湧出兩員上將,猛獲觀之,乃是魯之公子溺,鄭之原繁是也。兩人各駕車馬迎頭攔住,先問他的姓名。獲猛答道:“吾乃大宋先鋒,襲虎威將軍獲猛是也。你等何人?快快報上名來!”原繁笑道:“無名小卒,殺你恐辱我這槍。趕緊換你主將來與我對敵,不然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