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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他身上那份從北平收來的學生的油印機,本來以為從來不會用到的,可現在才發現,他還真的用到了,而且必須要用到。
怪不得愛國學生熱衷於這些事情,現在張天浩才真正體會到,愚民的含義,必須讓民眾把前面的愚字去掉,他們才能成為真正的民,才能是一個站起來的民,才能是一個站起來的民族。
他悟了,這一次是真的悟了。
但他把他的表情控制得很好,好像真是一個記者一樣,舉著照相機,好像在拍著這些犯人,甚至還去採訪了一下那中間的警察廳廳長佐滕、
“請問一下,佐滕廳長,前兩天的列車爆炸案與這些犯人有關嗎?”
“面對這些反對帝國*****的反日分子,你們是不是一直堅持以鎮壓為主?”
“請問一下,這裡好像有不少的平民,他們好像不是反日分子,你們這樣屠殺平民,會不會引起國際輿論的不滿呢?”
“你們這樣做,是不是違反了國際公約,違反了國際人道主義精神呢?”
“請問一下,你們對於此次事件,有什麼看法,這是什麼人做的案件,兇手抓到了嗎?這些人都是兇手嗎?”
……
一個個記者提問如同暴風雨一樣,直接擺到了佐滕的面前,甚至許多的問題都是那麼的難以回答,甚至也有許多問題是指責他們屠殺平民的。
面對這些佐滕只是淡淡地笑了起來,高舉著右拳,對著所有人大聲地說道:“帝國的利益高於一切,任何反抗帝國,違背帝國意志的,將會都是帝國的敵人,並預以消滅。”
面對如此囂張霸道的宣言,張天浩站在後面,偶爾也會提問一下,但他卻是知道,他現在只負責記錄。
特別是那殺人的一瞬間,張天浩更是忠實的記錄下來,他要把這些作為珍貴的照片,以後用來控訴日本人的罪行。
隨著一排排槍聲響起,許多人不忍,但也有人麻木了。甚至還舉手鼓掌叫好。面對日本人的講話鼓掌,面對中國人被殺還是鼓掌。
張天浩的心也跟著麻木了。他的心太痛了。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