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該收了這麼個傢伙啊。
許三嬉皮笑臉的說道:“鄭家妹子。你們這一去,隊長可捨不得喲。都是嬌滴滴的美人,平日讓你們端槍打仗都夠心疼了。”
“別那麼多廢話,有甚麼主意快說。”任江馬上扯開話題。
“我看還不如叫我和那幫兄弟趁天黑直接摸掉那些守衛,救人得了。”
“你有多大的把握?”任江問道。
“三成。”許三也不敢打保票了,畢竟是以前自己也只是個賊,不是殺人放火的行家。
“隊長,我認為由三個排以品字型排開,擺出強攻三界鎮的模樣,由許三他們進鎮救人。”李大柱道。
“恐怕不妥,排長你這是戰術,不適合救人,萬一人是救出來了,把自己的三個排搭進去,那可吃虧了。唯今之計是即不可大隊參戰,也不能只以少部分人偷襲。必須兩者結合,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隊長要因地制宜……”
“因地制宜,因地制宜。”任江不斷地重複這句。任江一把抓過地圖,仔細查詢附近淮河支流。三界鎮約13公里處就有一個水庫。按照地形走勢上觀察,流入三界鎮的河正屬於這條水系。
“恩恩,這個可以這麼辦,救人,救人?”任江來回踱步,口中振振有辭。
其他人就盯著他瞧了。許久……
“全體立正!現在分配作戰任務。李大柱,你帶領一排朝近道到上游水庫,開閘放水。左思明,後天早上你率二排和三排在三界鎮外放槍引誘鬼子出動,一排以槍聲作為開閘放水的訊號。手槍排全體由許三本帶領前期混進鎮,趁鬼子混亂是劫獄救人。鄭麗容、凌晶隨我進鎮,引開多點的鬼子守衛。切記,此次兵力懸殊,不可硬攻。你要活用戰術。要是我們鎮內得手,鬼子抵抗不利,左思明你還是可以打一下。一排放水後,馬上與二排等匯合增強攻擊力量。咱們裡應外合殺他孃的!”任江喊得很起勁。可惜,卻無人響應。
“隊長,我們的任務都很明確了。鄭家妹子她們能扮作妓女。那您扮成甚麼人進鎮啊。”這次居然是許三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嫖客!你們他嗎的還不給我行動!”
許三等一溜煙地跑了。當然笑聲也隨著他們的遠離盪漾開去。
第二日一清早,三界鎮裡多出來5個人。賞春樓裡多了兩位姑娘。最初賞春樓的嬤嬤盯著鄭麗容倆瞧了半晌,嘴裡還嘖嘖有聲。真是標緻的可人兒啊,怎麼會淪落踏入青樓的境地呢。雖然她們倆異口同聲說姐妹倆的親人都被鬼子炸死了,投奔無門身無分文才迫不得已委身於此。嬤嬤是過來人,當然不全信她們這套鬼話。於是就想拒絕,她也知道要是真收了她們倆則從此賞春樓又多了兩棵搖錢樹。她身邊的沈晴兒和齊花瑤卻勸她收下她倆。沈晴兒和齊花瑤也一眼看出這姐妹倆不是一般的人物,就那氣質,那俊樣,必有所圖。嬤嬤拗不過自己手下最紅的兩個姐兒的意思只好收下了。不過嬤嬤卻對沈晴兒和齊花瑤唸叨,要是往後被搶了飯碗可別怪嬤嬤沒提醒過。沈晴兒和齊花瑤馬上就過去和鄭麗容倆人聊的火熱。
換上旗袍後,鄭麗容和凌晶就去站街了。不過她們的眼光當然絲毫沒有從對面有日本人守衛的大宅子移開過。她們看到路人中那些熟悉的身影,那是許三的人。
任江換上了一身綢緞,國軍少校即刻成商賈。他帶著化裝成下人的徐家四兄弟吃完午飯後大搖大擺地走到了賞春樓門口。對著門口的兩位使了下眼色,任江就被新來的姐兒順利地拉進了妓院。嬤嬤在一邊看得是暗暗點頭,許是沒買錯這倆丫頭吧。
兩個美人陪著任江一杯杯的假意吃著花酒,一邊監視著對面的動靜。一下午,許三派人來報信說基本把院子周圍的情況摸熟了。連逃跑的路線都選好了,就差進去救人。
按理說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會一個下午摟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幹點甚麼而只喝酒吃菜。嬤嬤過去還沒說甚麼,任江就叫徐精忠掏出了白花花的大樣撒了一桌子。看得四周的窯姐嫖客眼暈。哪裡見過這麼大方卻只喝喝茶的客人,不過只要有錢,就是喝上一天也不成問題。
齊花瑤找了個機會把凌晶拉到一邊,問到:“跟姐姐老實說吧,你和那位先生是甚麼關係?你們是不是要有行動啊?”
凌晶自然找了個原由想搪塞過去。
齊花瑤道:“妹妹,不是姐姐說你們。別以為就你們聰明。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位大爺他不是來逛窯子的,有哪位爺只喝花酒不沾葷腥啊。你要是實話跟姐姐說了,指不定就能幫你們掩飾過去。